得到了帮助也不是能笑出来的事。
下午她要去新医院照顾,不知新医院的医生看见的病会怎么说。她害怕听到“好准备”这四个字,像达摩克里斯之剑时时悬在她的颅上,总暗示她老人时日无多。
徐谨礼注意到,刚刚女孩还兴致地和他说话,这会儿又像蔫了的小花,霜打的芽,只快乐一小会儿又消了下去。
前面要调,司机拐了个弯,女孩香的到他怀里。
手搭上她的肩绕到前面来,大拇指和食指着她的下巴,扭过她的脸抬起,让她不得不看着自己。
徐谨礼问她:“在想什么?”看上去这么可怜。
水苓被迫抬起,眼神对上他漂亮的眼睛,又躲闪开:“在想。”
“忘了和你说了,手术成功的可能有九成,希望还是比较大的。再说生老病死全无定数,不是你这个年纪能一力扛下的,不要太过自责。”
听到九成的把握,水苓内心包袱轻了些,小雨转晴,不免雀跃:“谢谢您。"
徐谨礼的指尖过那水饱满的,松开手:“嗯。”
周日到周四晚,徐谨礼住市中心的大平层,离公司很近。周末他则住在幽静一些的别墅里,偶尔也会去朋友开的山庄和度假酒店里留宿。
自从和家里割离,只有饭阿姨、保洁、收纳师、花艺师会定期上门。他生活规律、注重隐私,不喜欢家里有外人常留。
在去过医院之后,午饭是在外面吃的,所以进了家里,应该没有人。
花瓶里和桌上刚换不久的花,一尘不染的地板显示了房屋主人对生活的态度。
水苓被整个院落和房屋极设计感的结构所引,想多看两眼,又觉得这样好像显得自己目的很强,所以克制地收回目光。
徐谨礼站在门口,拉过那只白的手,给她录指纹。
“以后回来,自己解锁就行。”
这倒是让水苓意外的,她记得没错的话,这种门刷卡和钥匙都可以,直接录指纹远比以上两种来得私密。
她到现在还没有什么真的被包养了的实感,徐谨礼也不像是那种急色的金主。所以她不知该把自己放在一个怎样的位置上,还是说这种事她应该更主动、更有服务意识一点吗?
家里很宽阔,换鞋区换过鞋,徐谨礼带她去餐厅。水苓把甜点拿出来放在桌子上,只挑出了准备给徐谨礼尝试的,其他的放进了冰箱。
“这个可丽还有香草酥油可可泡芙真的很好吃,您试试?不会很甜的。”
水苓说这话时,着一次手套,可丽已经递到了他口边,带着一种小草发芽式的期待。
即使徐谨礼很少吃甜品,也无法在这种情况下拒绝她。
焦糖和莱姆酒香溢于齿,内里蓬松,对于徐谨礼不怎么爱吃甜品的人来说,尚可。
紧接着递过来的香草泡芙,外芳香酥脆,内里实在太饱满,心在他咬下去的那一刻就溢了出来。
出于礼貌,徐谨礼自己伸手接了过来:“我自己来。”
确实不那么甜,口感层次也很丰富。但是对于他这种饮食清淡的人来讲,略微有点腻。
吃完之后,徐谨礼朝等着他感应的水苓点点:“味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