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女孩招招手,随后水苓就带着一点笑,眼睛亮亮的慢慢走过来。
水苓还没出声,徐瑾礼就替她开了口:“有些缘故,不得已而为之。我正打算让她重新去上学。”
生活中的难题还没有解决,她好像不笑得这么开心,以并不光彩的手段
至于学校,周末辅导员一般不上班,不好找。等周一再让助理带她去办手续就行。
昨晚,这样一双削金琢玉的手探进她的里,带出一又一的溪。
徐谨礼的声音如金似玉,回在包厢里:“同意不等于愿意,了不代表认可,权力不对等的情况下,谈不了什么高尚。”
她不敢看他的脸,于是只时不时打量他的手。那份力量感像苍劲的参天木,青好似矿脉,只是放在她上,好像就能在心里开出金灿灿的花来。
“她是我辅助治疗的助手,不是小云的替代品,格差别太大了,我能分得清。等小云真的回来了,我自有打算。”
目光飘向窗外看了一会儿,在黑色车窗中看见了自己的脸,她嘴角仅有的那一点笑逐渐收敛下去。
“正是因为有前车之鉴,所以我才确定,这个不会。”徐谨礼看女孩点好菜,站在原地不敢过来,朝他看了两眼。
那些一个个装作徐娴云的骗子,骗钱也就罢了,甚至还想和徐瑾礼上床。常壬骁知徐谨礼被下迷药的时候,饭都没吃火急火燎赶过去,要不是及时赶到,徐瑾礼真能着了了。
自那之后,徐谨礼对装成徐娴云来骗他的人都没有半点仁慈之心,相反,异常刻薄。
水苓嘴里的黄沙包还没咽下去,觉得咙涩得过分,眼眶带上些红,什么话都没说。
吃完后,先带着水苓去了医院,见到了她病床在卧的,让助理安排了转院。
吃早点的时候,常壬骁带着点刺,有意没话找话:“才十九岁,就来这上班,我倒是不知现在招人的条件放宽这么多了。十九岁不是该上学吗?往这灯红酒绿的地方跑。”
水苓知她下面水了,有些羞得并拢双,双手放在膝上,尽力不去想昨晚的事。
常壬骁知他这是护上了,摆摆手:“行吧行吧,不说了还不行么。你每次提到这些事都和老爷子一个口气,听得我脑仁疼。吃饭吃饭,不说了。”
“我知你担心我。但是话题不用绕到她上,有事先问我。人是我选的,就别怪她了。”
常壬骁嗤笑:“在这里上班的姑娘,没有一个会说自己是自愿的,谨礼你不接这个圈子,自然不清楚她们有多少说辞。”
他的手落在她的发上了:“嗯,回去再说。”
这些都是常壬骁看在眼里的,不知他今天这是着了什么魔了。
水苓于是把袋子收好放到旁边,隔着一点点距离,司机拐个弯就能到他怀里的距离,坐在他边。
常壬骁一时无话,确实,他们这样的人,想要一个女人并不是什么难事。
这桩事办完去了甜品店,带她去辞职。甜品店老板是个苗条和善的女人,徐谨礼在车里能看见水苓和她说话时是笑着的。
洋洋日光下,徐谨礼想起《心经》里有一段:“远颠倒梦想,究竟涅槃……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大意是说,不正视自己的心灵,是无法修成正果到达彼岸的。
水苓笑着进了车里,手上还提着一个袋子,里面装着一些甜品。
徐谨礼不念佛不礼佛,但是认为这句话倒是说得不错,他不去正视自己上的问题,就会永远绕在问题里出不来。
她在徐谨礼面前哗得一下敞开袋子,像献宝似的,看着他时眼睛水汪汪的:“老板出的新品,很好吃,您尝尝吗?”
徐谨礼知对方不是徐娴云依旧把人留在边,心想这个小丫倒是有点本事,“娴云哪天真回来了,这个假的又怎么办呢?”
水苓被他说得觉得心里有点冷,像是走进一个绵绵不止的下雨天。
今天是周六,徐谨礼不用去公司。
水苓的心被压成了一个柠檬,挤出酸涩的汁水来。她好想在这一刻去牵徐谨礼的手,无奈胆小鬼总是爱退缩。
徐谨礼觉得她这会儿又像十九岁的少女了,带着青春的蓬活力,和昨天妆艳抹在台上辣舞的娘是截然不同的两个人。
看他没有动摇的心思,常壬骁有点烦躁:“你忘了之前你怎么被骗了?”
徐谨礼的语气淡漠,只是理智地阐述事实:“壬骁,按理说你应该比我清楚一些,即使昨天她并不愿意,如果我真的要留下她,你觉得她有几成离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