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醒:“姐,冷吗?”
“还行。”
“骗我。”
郁瓒钻进被窝,温热的手脚到他姐的
肤,郁知抖了一下,嫌弃地踹了他一脚。
“回去,别挤我。”
郁瓒没动,手臂绕过她的腰,低着,抱着她冰冷的双脚捂在自己怀里
“姐,别动,我给你。”
郁知皱眉,想抽回脚,被他抱得更紧。
“会儿就好。”郁瓒声音很小,“姐,别推开我。”
外面有人放鞭炮,隔着老旧的窗,声音闷闷的。
出租屋里很安静,没有电视,没有春晚,桌上放着他们刚包完的饺子,没舍得一口气全煮,剩下一半冻着,留着明天吃。
郁瓒:“姐。”
郁知:“嗯?”
“等以后,我赚了钱,咱们就换大房子。”
“有带地的。”
郁知:“嗯。”
“有大床的。”
郁知:“行。”
“还有我。”
郁知:“......嗯。”
“你也得答应我。”
郁知闭着眼:“答应你什么?”
少年把她的脚捂得更紧,脸埋在她肩窝里,轻声:“一直陪着我。”
末了,他补了句:“我也陪着你。”
不离不弃。
“姐,你答应我。”
郁知沉默了几秒,呼绵长。
“知了。”
“真的?”
“嗯。”
少年没再说话,安静了一会儿,忽然笑了一下,抱紧了她。
“姐,别骗我。”
“嗯,不骗你。”
......
郁瓒是从看见后视镜里双眸猩红的自己回过神的。
他坐在车里,挡风玻璃前的车子早就没了。
姐姐跟着别的男人离开了。
郁瓒的手下握着方向盘的力加重。
骗子。
郁瓒想起郁知窝在那个男人怀里的模样。
姐看起来,很幸福。
但他厌恶她的“幸福”。
她凭什么能幸福?
凭什么,抛弃他,和别的男人幸福?
姐姐,好像不需要他了。
她想走进新的生活?
郁瓒的咙里泛起一丝铁锈味,胃像是被人掏空了一块,疼得窒息。
他不允许。
......
“姐,你的生活里,什么时候开始容得下别的男人了?”
郁瓒睁开眼,看着双眸中竟是不可置信的郁知。
他的手指缓缓下,掌心贴着她的侧腰,声音微不可察的在颤抖:“姐,你知
我为什么要等到你回公寓之后再去找你吗?”
郁知:“......”
她都忘了,郁瓒最擅长的,就是跟踪她。
郁瓒嘴角勾起抹自嘲的笑:“是因为……你笑了。”
“你仰着,对着别的男人笑。”
“你们站在一起,看起来,很......”
“般”这两个字,郁瓒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