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看见自己什么样，不然您会理解我的感觉的。”

        看她嫣红的叽里咕噜地说了一串，徐谨礼笑着摇了摇：“你把我形容得像是纳喀索斯，但事实上我也不过尔尔。”

        什么叫不过尔尔？三十七度的嘴怎么能说出这么冷的话？边的小女孩就差轻轻碎了。水苓深一口气，觉得自己还是欣赏就好了，只欣赏不发言，尊重美貌。

        徐谨礼带着她出门，外面的世界果然是――美丽冻人。

        水苓直接冷得一个激灵，还好她不用什么风，倒也能接受。

        中午去了一家看上去很神秘的餐厅，整个建筑都是纯黑色的。客人很少，三两成群从门内进去之后，先是来了一段表演，水苓不是很能欣赏得来，面带微笑看完了全程。然后逐一上菜、分量很小、全花宴、不说哪个能吃哪个不能会吃错的那种。还有专人在旁边解释和展示原料，她也是尽量面带微笑吃完了一又一菜品。

        验不错，味一言难尽。可能水苓还是没有那个富贵命，她觉得路边摊此时在她心里完胜。

        而徐谨礼，他好像一直没什么表情，可能是习惯了。不过也可能是和她一样，觉得没意思。

        吃完之后，一听结账，一万二！不是？人均六千？

        她兼职一个月都没半数那么多，有钱人真好骗啊，水苓的心都在滴血。

        她挣扎了一下，要是晚上还是吃这种店，她肯定吃不饱的，拉住了徐谨礼的手摇了摇：“小叔，过会儿可以去吃小吃吗？我还想喝茶。”

        “……可以。”

        杜助理找的是年轻女会比较感兴趣的地方，但事实来说，好像除了服务和食材，真没什么特别的。

        徐谨礼怀疑女孩肯定是没吃饱，事实上他也没饱，菜品口味平平，噱更胜一筹。

        小吃摊这种东西还是以前上学的时候，极少次他会和常壬骁一起来，因为家里不允许他吃这些。如今陪着女孩一起吃炸年糕、车轮饼、烤鸭卷饼之类的东西，倒也神奇。

        吃完之后，他好像也懂，为什么水苓总是对小吃摊念念不忘了。

        好吃才是食物的第一价值，而小吃摊只在乎这一点。

        女孩吃着卷饼，嘴巴鼓鼓的。穿着可以说是华贵，但是因为年轻，眼神清澈，所以成熟和青春的感觉同时到了一起也不违和，加之长相极好，什么都只会让人觉得憨可爱。

        就是朝她看的人，实在是有点多了，徐谨礼眼神退了好些个。但还是有很多目光汇过来，这些目光太混杂，并不全是欣赏，这让徐谨礼心里有点不舒服。

        会想到她以前在台上舞的时候，底下的人群，投的目光全都是满戏谑和望的，那种满满的冒犯和侵略感直接让人作呕，所以他才不爱去那种地方。

        年轻的时候立场锋利如刀，很多事不认同就直接冷面相对。长大之后不会这样，因为忙碌逐渐变得冷漠。

        自己这种漠视是否可以延伸为一种认同？他以前所不认同的，为什么在工作了之后反而就变得沉默了呢。

        神疲惫不是他德底线降低的借口。他是不是也被这种恶劣的、丑陋的社会规则驯化了呢？

        徐谨礼沉默地思索着，替女孩拿着茶。

        茶是热的，她特地要的三分糖、多加布。又甜又的东西，可是在徐谨礼想到自己变化之后，一瞬间觉得手里没了温度，连女孩的表情好像都变得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