谋算
高琉玉自醒来以后就一直呆呆地望着玉色帐ding出神,再过几日就是初七,是礼bu择定举行登基大典的吉日,可她依旧无法踏出芳芜gong半步,也不曾有人给她送来祭天的翟衣。
她整个人焦躁不堪,明明已经在努力迎合高怀衍了,他究竟为什么还不肯放过自己,她能看得出来,对于她的shen子他还是十分受用的。
不能再继续这样坐以待毙了,这样盛大的典礼她都不能出席,高怀衍这是要抹杀她的存在,时间久了,没有人会记得这个曾经名动京城的镇国公主,或是“病死”在gong中,或是彻底成为他见不得光的情人随时随地张开tui任他cao1弄,到那时她便真的只剩下这个疯子可以依靠,他的喜怒将和自己的xing命紧密相连。
晌午的时候,一个脸生的小太监送来些珠宝首饰,有意卖弄口she2讨赏,指着里tou的一颗浅色南珠赞不绝口,高琉玉嫌他聒噪,心中更是愤懑,自己从前什么好东西没见过,如今沦落到要看高怀衍的脸色过活,在她shen上发xie完,心情好了便施舍些破烂东西给她。
高琉玉一时气闷,抓起那颗南珠就要掼在地上,下一瞬手腕却被人牢牢攥住,令她挣脱不得。
“你、你放肆!”
小太监像是没看见高琉玉脸上那副要吃人的表情,反而压低声线靠近她,语速飞快dao:“公主,这颗南珠品相极佳,乃是万里挑一,玉run得很,您不妨再仔细瞧瞧?”
高琉玉心中古怪,这时也冷静下来,闻言下意识nie了nie那颗南珠,眸中闪过一丝异样,倒没再说什么。
一旁ca拭宝瓶的gong人隐约注意到这里的动静,在她走过来之前,小太监迅速放开高琉玉的腕子,退后一步,说了几句吉祥话便退下了。
那gong人毫不客气地伸手在那堆珠宝里挑挑拣拣,摸了又摸,还拿起来嗅闻,zuo完这些后才笑着向高琉玉告罪:“公主勿怪,nu婢也是奉命行事。”
高琉玉不着痕迹地将手中那颗南珠藏进袖中,摆出一副怒不可遏的脸色:“教你的脏手碰过了,这些东西还能用么?本gong赏你了。”
那gong人也不恼,眼底划过一丝贪婪之色,笑着端起那盘珠宝谢恩。
高琉玉将室内的gong人全打发了,四下张望过后,合上门窗,屋子里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她这才小心翼翼地在灯下将那颗南珠仔细nie了nie,细run的珠粉簌簌掉落,她想了想,又用力一握,果然从碎成两半的珠子中间抽出一张字条。
许是屡次在高怀衍shen上受挫的缘故,在看到纸条的那一瞬间,她竟比自己想象中平静得多。
她推开门,唤dao:“来人,本gong有要事与皇兄商议,你去禀告一声。”
高怀衍来得很快,他本就是往芳芜gong的方向过来,那gong人走到半dao就迎面遇上了他的舆辇。
高琉玉将手里的字条递给他看:“皇兄,高怀胥他还没死。”
高怀衍波澜不惊地嗯了一声,极自然地从背后拥住她,看也没看那纸条,温声dao:“上tou都写了些什么?”
高怀衍呼出的热气pen洒在她颈侧的肌肤,激起一阵颤栗,他shen上的檀香将她整个人围得密不透风,高琉玉强忍着心里的不适,ruan了shen子顺势窝进他怀里,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