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音辞内心这么想,她表现出来的形象却不糊。
他说,要去哪里?
邓音辞盯着他的薄看了会儿,感觉他是真睡着了,蹑手蹑脚地放下冰袋,准备倒点水给他。
没两秒,贺枷旭就火急火燎地问:“姐,池骁又你什么了?”
当然,池骁听不见,只能用写字的方式问。
但是……他闭目养神的姿态本不亲近人。
临走前,她决定跟贺枷旭报备一声。
一个落水,一个纵火,恰好都是在十四岁。
……
遇见了同类,神神叨叨的基因就该显形了。
邓音辞足充分的心理准备以为自己要进监狱了,接到通知的时候愣了很久。
十四岁的人不至于太幼稚,也远远不够成熟,可一旦在这一年发生大事,人生也该定了。
邓音辞轻怔。
放在以往她肯定会质疑他,但保不齐他心中已有计划不方便明说,她为了赔罪,只好跟他一起去。
一番思虑过后,池骁把动出城的安排交代给隋七洲和钟洱。
邓音辞在医院的家属床睡了一晚,早上回家收拾东西。
她听说池骁要带她出城,震惊得什么话都说不出。
池骁是有什么工作狂属,就非得在这时候出城么?
邓音辞依稀记得,池骁抱着她去过洗手间。
“江婉一继父有笔单子在池港,骁哥想把那笔单子换掉就要再找新生意。正好,最近有个挖矿的想从北国转运稀有金属,骁哥耳朵不好还要谈生意,要你跟着去当翻译。”
等陪池骁坐进车里,她才不自然地问他要不要冰敷。
钟洱琢磨:“邓音辞和池骁这两个人,有时候就会神神叨叨的。”
她回家换了衣服再来,小西装半裙,看起来是个冷艳高贵厉害的女角色,好像池家欠她一笔人情债。
“照骁哥的素质,他躺在病床上他都能把你一拳揍死。”
隋七洲负责安排行程传话,把池骁刚才的吩咐简单转述一遍。
他的意思是,他们两个就不用跟去了,邓音辞去就行。
比想象中的好亲。
很。
比起她的正经,池骁穿得随,外套里面就一件薄T恤,他是那种生病也不会掉肌肉的格,腰腹的肌肉起伏若隐若现,看着还是紧实有力的。
按照计划,这趟谈生意必须出城,池骁耳破裂不能坐飞机,用车代步,第二天中午走。
她担心了半个晚上,万一他要她负责,她该怎么照顾他。
医用棉签派上用场,她拿着棉签坐过去,没想到车一晃――
邓音辞连夜在翻医院的护工手册。
邓音辞听了一遍也没听明白。
内向的哑巴,莽撞的少年。
汇合出发点在高速口附近,这次出行一共三辆车,保镖和随行医生占两辆,她跟池骁坐一辆。
怎么说都是她用灭火砸的他,她不跟他走,总归过意不过去。
她失去重心,不慎吻过他的。
隋七洲云里雾里:“怎么说?”
这真说不好,池骁对她一贯强势,但这次出行,可能是她良心作祟吧。
“骁哥刚被她砸完,不好好养病怎么能行。”
*
尽十四岁以后他们的阅历格全都往前走,但是里的一分永远留在十四岁,不是内的某骨某块血肉,而是……基因。
完,她怎么抱得动他。
她理东西很快,贺毓岚常年出差,四季都要准备不同航空登机箱,里面放四五套当季衣服外加洗漱用品,她也爱跟着收拾一个自己的箱子,这回送算派上用场。
隋七洲觉得不妥,拉着钟洱到门外面商量。
如果必须照顾他的话,不如让她去坐牢。
往事经不起细想,从前池骁照顾她的那些“死去记忆”全都复苏。
“你活的太快乐了,不懂。”
神神叨叨的源,来自于他们十四岁那年离奇曲折的经历。
邓音姿提亲,他想,既然现在耳朵听不见,正好离开池城避避,没准能引蛇出,钓到邓经恺的真实意图。
钟洱倒是投赞成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