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亲
隋七洲最大的梦想就是不劳而获,哪想到一个玩笑撞枪口上,急忙站好,笑嘻嘻地打ma虎:“骁哥,原来你能听见啊,我就说你没这么脆弱,差点吓死我。”
不止他被吓死,钟洱的眼镜都掉了一回。
刚才在外面,医生说池骁的耳mo因撞击导致破裂受损,至少有一段时间听力会减弱到零,让他们zuo好心理准备。
听力减弱到零,基本等于“聋子”的意思。
这听起来多吓人,不guan几位爷叔平时再怎么打压池骁,他好歹也是池家唯一的继承人,土匪tou儿的位置非他莫属,他要是聋了,池城怕也要跟着变天。
“这么说,你是故意骗邓音辞的?”
钟洱把冰袋拿下来,重新摁在池骁耳边。
“啧啧……下手真狠,不愧是凶手。”
池骁靠着躺椅暂时休整,冰袋沁出的凉意格外衬他的少年锐气,连追究凶手的打算都没有,反而不明所以地勾起薄chun。
航运中心应急通dao里的发生意外的全过程,只有他清楚。
言简意赅地讲,邓音辞偷袭了他。
在池骁的认知里,江湖气分为两类,偏文,或是偏武。
池家祖传的江湖气绝对是偏武的那一种,而“文”呢,更像是文艺。
邓音辞shen上妖气横生,却偏偏有种文艺的江湖气。
她那张脸生得冷艳妖魅,单靠美色哭一哭也能让众多男人死心塌地。
可她对男欢女爱没兴趣,半夜害怕也不找人求助,闷声不响砸一个灭火qi,真是惊天动地。
池骁当时看不太清,只记得她的shenti曲线藏在衣服下,光看影子是很单薄的美人,不知哪来的力气,哪来的脑dong,ying生生把雨夜弄成了恐怖片。
但他也不好明着怪她,依她惊慌失措的样子,她应该很害怕有人来杀她,把他当成凶手chu1理的。
神经绷得如此草木皆兵,肯定是有心病。
池骁不禁想起她背上的疤痕。
最近,他都在关注她的伤,可外伤是pi肉,而她的心魔一直都没好。
他也一样。
池骁心一沉,似乎想到件要事,单手扶着冰袋,从休闲服的口袋里掏出录音笔,准备递给钟洱。
“邓音辞要是问起我跟邓经恺聊了什么,就把这个给她。”
他知dao她没安全感,还总喜欢把他往别的女人那里推,提前录了音频当证据,以免她倒打一耙,又编得天花乱坠,造谣他雨夜幽会邓音姿。
隋七洲抢着接过录音笔,又说了句话。
这回,池骁是真没听清。
他的耳朵里面像进了水一样,蒙蒙沉沉的一层屏障,张口说话时会牵动鼓mo附近的神经,一突一tiao的,确实难受。
“我看你是要好好修养一阵。”
钟洱观察了下他的状态,拿定主意。
“怎么,真打算请邓音辞当护工照顾你?你俩真是……般pei。”
钟洱这嘴一贯不饶人,隋七洲乍一听还以为他在说反话嘲讽,仔细想想,确实没什么mao病。
当初池骁伪装成护工照顾邓音辞那会,他都惊掉下巴,现在池骁耳朵听不见,邓音辞回来照顾他,就算是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池骁单耳的听力还在,听隋七洲和钟洱都开始安排他要住院睡哪个病房,果断dao:“我不住院。”
他不可能如法炮制躺在床上等邓音辞来照顾他,男女毕竟有区别,他照顾邓音辞的时候,男人对女人天然的保护yu膨胀到极致,打心眼里觉得她是棵需要呵护的小藤苗。
但如果反过来的话就不太行,哪有邓音辞保护他的dao理,他忍受不了自己变得ruan弱,显得他没用。
这也是为什么他不会对邓音姿产生好感的原因。
池骁想起刚才的饭局就紧锁眉tou。
邓经恺出面提亲,能用的感情牌无非就几套,追忆往昔时,必然会提起邓音姿照顾他的经历。
可那时候他被爷叔打得半shen不残,狼狈窘迫到连活都不想活了,又怎会对一个突然跑过来照顾他的陌生女孩产生好感。
他自认为拒绝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邓经恺也不好拉下老脸求他,说接下来几天会待在池城,等他好好想想。
池骁真不信邓经恺来池城只是为了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