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算是我的心腹了。”
“刚才没说完。”
……没准我是你的心腹大患呢。
有时候,长辈跟晚辈真的存在代沟,邓经恺居然还想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套,都到这份上了还在撮合池骁跟邓音姿,简直没救。
可对池骁来讲,池家躲过一劫,他没躲过。
以她对邓经恺的理解,单论人品,邓经恺可谓是糟糕到了极点,可他的业务能力没话说,否则他也当不上池家的主力。
邓音辞认同池骁的法,她只是有点费解……邓经恺折腾了十年究竟是为什么。
池骁忽然对她说。
他这是夸她还是骂她?
“邓经恺后天约我跟邓音姿吃饭,肯定是婚,我得把他应付过去。”
假设邓经恺还有点理智,他就不会一边用账本对付池家,一边还想撮合邓音姿跟池骁的终生大事。
“真不去?”
……不过话说过来,他的推断很有理。
十四岁的少年爱要面子,被爷叔棍棒伺候打得死去活来,整个池家的人都来议事厅看着,这场面,他能熬过去都算他心理素质强大。
“但我知,你肯定敢。”
“你去过议事厅,那地方,几十个壮汉围着,邓音姿敢闯进来替我求情?我不信她有胆量。”
“她来得太快了,甚至之后给我送药,都像提前安排好的一样。”
池骁一直将怀疑的种子埋在心里,如果他一味喊冤,本没人信。
烧账本多么鲁莽的事,他花了十年时间才勉强彻底扭转自己的形象,先是听从老爹和爷叔们的安排进游泳队磨练,再把自己塑造成毫无攻击的纨绔子弟,最近才终于展出心狠手辣的一面。
那大概就相当于整个企业集团首席财务官,没点本事可不行。
邓音辞想,池骁对邓音姿的判断还算准确,邓音姿从读书起就是清纯的校园女神形象,轻声细语的,绝对没有胆量冒冒失失地冲进议事厅救池骁。
邓经恺先出主意,邓音姿再来救他,好像前后脚等着似的,只等他烧完账本挨打,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如今财权在握,池港也有他的话语权,就到了该翻旧账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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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账本更像一个意外,他十年前要毁掉,现在叫我来偷,可能是临时听谁说了什么才改变主意。”
“行,这不急,我们可以慢慢查。”
池骁冷嗤。
舍得把她气走,深一口气,接着她的问题往下讲。
邓音辞跟池骁梳理情况。
邓音辞暗自诽谤。
她不爱去凑热闹,让池骁自己解决。
池骁先定个轻重缓急。
“我也不是单凭邓经恺教唆我烧账本这事怀疑他。”
邓音辞装作矜持地环起手臂抱,角抽颤。
“当时应该就是他授意邓音姿来救你,那不十年前还是十年后,他的动机都是统一的。”
池骁逗她。
其实,她也不太敢接他的话。
十一年前,他是池港财务系统的总负责人,检查团来查账,他不方便有明显的动作,为了帮池家,他私下找池骁商量对策,完全是以大局为重权衡利弊,最后成功脱险,池家人都应该感谢他才对。
“依我看,邓经恺撮合你和邓音姿的想法,从始至终都没变。”
有时候,真心话只能掺在玩笑里说出来。
如果只是出主意,邓经恺完全没有嫌疑。
邓音辞看他一脸嫌弃,倒觉得好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