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棠两只手都放在口袋里，仍然觉得脸颊在发，靴子踩着地砖，目不斜视地问他：“你现在累吗？”

        “不累。”

        也就只有他的住才宽裕到能摆得下唱片机。

        首先要穿过步行大，去看唱片店。

        陆霄出门时，顺带握住了边人的手。

        她在电话里说反正来了还要在折返回去，不如就在这附近见面。

        的确是很适合拍照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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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还有一场收购谈判会。

        被风了很久的脸颊一下子又热起来。

        “我去哪里都可以。”他说，“只要是和你。”

        钢琴区里全是成摞泛黄的黑胶唱片，封面只有大写加的字母，看不出是演奏者还是作曲者。

        单薄的衬衫下是温热的口，她的脸贴在其上，听见心脏一下一下动。

        夏棠大惊失色：“怎么看出来的？”

        分明对方都直接把彩虹旗挂在了柜台后，她却从没意识。

        她转回，也板着镇定的脸说：“只是先问清楚而已。先说好――约会可是真的要走上一整天的。”

        两个人走在T城知名的十字街口步行大，旁树的叶子已经剩得很少，街上最多的就是年轻人和大学生，许多对的情侣肩而过。

        “不，这是拉姆斯。”陆霄说，过来拿过，扫一眼背面曲目表，余光顺带着瞥她，“还有你右手上那张也不是肖，是罗伯特・舒曼。”

        他站在木制唱片架后，就有女生不自觉朝这边张望。

        包括他喜欢她这件事也是。

        夏棠拎着唱片开心地走在街上，还在问：“你说他是不是看出来你很有钱？”

        “不知。”陆霄说，侧过眼，“但他喜欢男人。”

        盖过边络绎不息的人与车声。

        “饿吗？”

        虽然是临时找的借口，但也是很合情合理的借口。

        飞机是今天早上降落机场，而后换乘直升机到大厦。

        说着这样的话，表情却仍然自然得不得了。从现在的角度，线条明细的五官竟然也显得有几分温和的弧度。

        夏棠也抬起眼，撞进他的视线里。

        最后莫名买了两张不熟的钢琴家的唱片。

        在夏棠的手机里，存着一天的日程表。

        “是只有你看不出来。”陆霄说。

差足够夏棠被全盖住。

        “那你――”

        陆霄偏过，侧脸映在街边的橱窗里，瞳仁黑亮：“不是要去约会吗？”

        夏棠拿起一张问：“这是贝多芬？”

        见面的每一分钟，都被安排在计划内。

        结账时老板看着他眼前一亮，格外热情，既给打折又要加联系方式，还要介绍珍藏的绝版唱片。

        至少可以节约他过来的时间。

        陆霄低着，下颌压着女孩的发，才低声说：“不行。”

        被陆霄带走。

        那之后他本来要直接来学校，被夏棠拒绝。

        “不饿。”

        全没被理会。

        “只还三秒钟，太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