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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太子的影子都没见到，还被安置在这种犄角旮旯，说不定早被忘了。

        翼然亭里，一名女子手执垂柳，一边唱歌一边舞。

        蘅姬当是来传诏，眉眼弯弯等候，却听教习姑姑宣出一新加的规矩：府中多外客朝臣，禁于人员往来高歌曼舞，以防人声色犬。

        “无事。”李羡淡淡，转离开。

        “没什么。”蘅姬嘴角噙笑。

        直到太子的背影完全消失，蘅姬才姗姗站直，一手挥舞着杨柳枝，回到鹿鸣馆。

        “杨柳青青江水平，闻郎江上踏歌声。东边日出西边雨，是无晴却有晴……”

        “杨柳词？”因为歌词太出名，李羡还是从听懂的只言片语中分辨出是刘梦得的《竹枝词》。不过民间唱曲，取前两字为名也不奇怪。

        “你唱的是吴歌？”李羡问。

        蘅姬轻嗯，歉疚：“婢是担心殿下哪天要看舞蹈，才在这里和歌舞的，不想打扰到殿下……”

        不过多时，教习姑姑又来了。

        她似是瞟见了他，慌忙停歌止舞，行礼：“参见殿下。”

        蘅姬初来乍到，并不识太子府的格局，正自百无聊赖游，忽见到一个蓝衣青年行来，步态轩昂，气度非凡。

        蘅姬：……

        不到园林，怎知春色如许。

        太子殿下也真是不声色呢。

        到了园林，也要感叹一句太子府的绿意盎然――沿途竟是一树花也没有，只有草丛里冒出尖的紫红野花。

        蕙姬还在练习踢，见蘅姬回来，心情还不错的样子，好奇问：“遇到什么了？这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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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去哪里？”后方的蕙姬扯着嗓子喊问，“不跟我一起练吗？教习姑姑说不要乱跑的。”

        合着她媚眼白抛了？

        是那日送来的舞姬中的一个，虽然李羡分不清是哪一个。

        “又不是禁足。大好春光，随便走走。”蘅姬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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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要出门的李羡经过花园池塘，听到清越的歌声，似是吴语，望了一眼。

        蘅姬脚步一顿，余光瞄见畔杨柳，探手折下。

        和皇内苑比起来，真的可以说一句寒碜了。

        “回殿下，”蘅姬柔声回答，“婢唱的正是吴地小曲《杨柳词》。”

        蘅姬微笑不语，提裙往馆外去。

        一无所知的蕙姬搡了一把不正经的蘅姬，笑骂：“我看你是不要命了。”

        蕙姬歪，犹是不解。

        说着，蘅姬顺着青年腰间白佩香缓缓抬眸，和男人对视了一眼，又火速低下，十分羞。

        蘅姬暗暗翻了个白眼，偷偷与蕙姬玩笑：“你说咱们这位太子，不会真喜欢男人吧？”

        太子府的规矩就是这么一条条加上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