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方轻笑了一声，“且让他们窝里斗吧。她也该自己丈夫了。”

        “我正找你呢。你去哪儿了？”韦思问。

        经此一事，韦思兴致全扫，加上没人作陪，更没什么心情喝酒吃菜了。

        不知的以为他们吃了两羊呢。

        韦四郎不禁打了个冷颤。

        苏清方眼疾手快把菜端到手中，示意韦思：“走吧，咱们喝酒吃肉去。”

        仅一墙之隔的天字雅间内，声音如魔音灌入耳内，清晰而不去。

        杜三夫人说完，风风火火推门出来，人挡推人，佛挡喝佛，离开鼎翠楼，面似罗刹。

        男人又：“他这回说只要那姑娘能生下一儿半女，就把她扶正，休了家中悍妇。”

，先失陪一下。”

        果然因利而聚者，经不起挑拨离间。若是定国公和大理寺卿因此生隙，那才是真的大戏好戏呢。

        “杜信敢休我！”杜三夫人登时掷杯，摔得粉碎，咬牙切齿念，着冷笑，“他有种吗？”

        女人啐：“呸！你看他讨了那么多女人，生出一儿半女没有？不过是想休妻罢了。也是他夫人可怜，能忍受丈夫在外面如此拈花惹草，还要背骂名。”

        ***

        男人：“你听说了吗？杜家那位，又看上了一个姑娘。”

        正想着，苏清方不知从哪里窜了出来，睨着杜三夫人消失的方向，嘴角微挑。

        经过天字雅间时，一溜一溜人进出送菜的，韦思从敞开的门里看到了杜三夫人，正在和妹妹推杯换盏，相谈甚欢。

        孔夫子一定是个有钱人，才能说出“食不厌，脍不厌细”这样的话。

        既是好戏，也不枉费她破费找人排了。

        韦思嫌恶地瘪了瘪嘴。

        说着，一个小二哥端着一盘烤羊过来又过去，原是客人来了又走了，菜又得往回端。

        苏清方收回目光，眼珠提溜，一脸诚恳，“去洗了个手啊。”

        他定不要娶这样的女人为妻。

        女人：“这算什么新闻？他哪天没看上姑娘？光妾就娶了三十六房呢，再不说外面的相好。听说他立誓要取三百六十个，天天不重样。都要赶上皇帝了。”

        也不知等了多久，鼎里的汤都烧干了一半，还不见苏清方回来。韦思奇怪，担心出事，便出去找人。

        报仇的快乐仅仅持续了一顿饭的时间，当苏清方看到账单时，不禁倒一口冷气。

        “你刚才没看到好戏呢，”韦思乐得嘴角都压不住，想要给苏清方模仿一下都模仿不来，“那脸臭的，羊都救不回来。我估计她回去要找杜信算账了。”

        苏清方将账单团了扔到一边，状似云淡风轻：“都说我东，哪有让客人付账的理。传出去，再没人敢跟我吃饭了。”

        又往前走几步，韦四郎听到隔一男一女的议论声。

        还总是拿她不孕借口纳二色，她不得有怨言，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货色。

        韦思点应好。

        韦思戏谑：“我说我付，你又不要，掏钱又不开心。”

        以前苏清方觉得人情世故费神，原来是比较费钱。

        作陪的少女心内惶惶，“五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