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气的。”
陆琛等着红灯,没再开口。
“陆琛。”
她嘴里着酒气,懒洋洋地,慢吞吞地喊他。
陆琛单手握着方向盘,目光落在前方的路上。没有应声。
但他听见了。
郁知侧,靠在椅背上,盯着他的侧脸看,忽然笑了一下:“……你是不是对我特别好?”
女孩的嗓音有点,带着一点酒意后的迷糊,连语调都比平时缓慢许多。
男人没有回答。
车内的空气变得安静。
几秒后,郁知继续喃喃:“你明明很冷漠,可是你对我……”
她顿了顿,眼睫低垂,像是困扰地思考了几秒,才慢吞吞地问:“……是不一样的吧?”
红灯倒计时到“30”。
陆琛单手扣着方向盘,终于偏过,居高临下地看着女孩。
醉酒后的郁知眼睛很亮,因酒而泛着水光。
像是小动物般的无辜,嘴角却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像是在等他的回答。
陆琛盯着她,眼底情绪难辨。
她到底知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外面人声寥寥,偶尔有车辆经过,刺眼的车炽灯照在郁知的脸上。
她的五官致,肤色冷白,夜色下看起来更显得轻柔,红
因为刚才喝过酒,隐约透着水
的光泽。
陆琛目光落在那片色上,沉了一秒,声音低缓:“你喝醉了。”
“没醉。”郁知眼神懒懒的,嘴。
“嗯?”
“……我还能整理简报。”
男人轻嗤,没接话,只是意味不明地看着她。
红绿灯计数归零。
车子再次启动,窗外的街景又开始倒退。
......
郁知靠着座椅,嘴里念着:“……陆琛。”
他又听见她喊自己的名字了。
从零点过后,她一次也没喊他“老板”。
没有份差距,没有职场界限,她甚至没在意自己的用词,像是理所当然地,就能喊出他的名字。
陆琛的指关节微动,握着方向盘的力度加重。
郁知撑着脸,歪望着他,眼神放空,但嘴角还是带着点笑意:“……我好像真的有点醉了。”
“嗯。”
“但我还能想事。”
“什么事?”
郁知盯着陆琛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轻声:“你。”
前方红灯即将再一次亮起,车子猛地停住。
陆琛终于侧,深深地注视着郁知。
她说什么?
她在说什么?
眉骨微压,目光冷静地扫过女孩脸上的神情,陆琛试图从郁知醉酒的状态里分辨出点当下的情绪变化。
可女孩只是眨着眼,眼里着点懵懵懂懂的情绪,看起来像是真的“酒后吐真言”,又像是
本没意识到自己在说什么。
她靠在座椅里,就那么迷糊地直勾勾看着他,嘴角还有点浅笑,眸中全是酒后的钝感。
色是
的。
近在咫尺。
车厢里气低低运转,窗外的霓虹光落进来,拉出细碎的影子。
是绿色的光。
绿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