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懒散地站在她后,拿起刚才余暮脱下的围巾又从她
上套了进去,肌肉结实的手臂从小腹圈到后面,认真地给她穿
整齐,垂眼提着绑带在她腰后打了个乖巧的蝴蝶结。
他不信任自己每次都能反应这么快能替她挡下。
她抬手狠狠捶了他一下,“……你别吵。”
男人的指尖微微一缩,明显被到了,但却连眉
都没皱一下。
她或许从前对水和油之间存在的比热容、密度和热导率等物理质上的显著差异学得很透彻,但对这种最平常基础的知识基本空白。
薛谨禾把自己的胳膊从她手里抽了回来,语气依旧懒懒的:“没事。”
看他把菜盛出来余暮才又得到空隙去看他的手,果然见到他手背和小臂上泛起了好几块红痕,在冷白的肤上十分明显。
“嘶――”
余暮被他带着往后退了一步才反应过来,着急去看他的手:“你……”
原本没有丝毫压力的余暮:“……”
余暮甚至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心里一紧,连忙拉着他的胳膊凑到水龙下,“这么严重?快冲水……”
焯水本来就半熟的芦笋翻炒两下调个味就行了,差不多了男人把火关掉,彻底不打算再让她碰这东西。
?s i mi sh u w u .com
他说着,把人扯着往自己后拽,还能腾出手把锅铲从她手里抽出来,随手在锅里翻了几下。
余暮兴致地拿起锅铲,刚想下手,却听到
传来男人慢悠悠的声音:“别有压力宝宝,你就算把菜全颠出去,老公也会全
捻起来吃掉。”
比她想象得骇人。
余暮被他盯着看,心里莫名有点发虚,紧紧握着锅铲试探地小幅度在里面动了动。
口蘑炒就能放芦笋,薛谨禾把一边备好的芦笋递给她,一句“站远点”还没说出口,余暮就迫不及待地就着他的手把碟子里焯过水的芦笋全
倒进了锅里。
“行,我就看着。”薛谨禾轻笑一声。
薛谨禾倒是不急,无所谓地从自己的手上收回视线落在她一脸焦急的脸上,眉目反倒是更加舒展,随口依旧是那两个字:“没事。”
真就一小步。
下一秒,油锅里传来“滋啦”的剧烈响声,热油瞬间飞溅出来,星星点点落在了把少女挡得严严实实的手臂上。
微乎其微。
本来这锅里的菜就差盛碟出锅,只是玩玩也没什么可讲究手法的,薛谨禾贴在她旁边,时不时托着她的手腕翻一翻角落被她忽视的菜。
男人被她拽着走了两步,眼底笑意加深,索顺着她的力
走出去,懒洋洋地应了声:“行。”
“什么没事?”余暮皱着眉,扯着他往外走,“得去
理一下。”
在水油相撞迸溅出猛烈的油星前,男人已经眼疾手快地扣住了她的手腕往后拽,另一只手没有丝毫滞涩地探了过去挡在她前。
刚才他一副没事人的模样,在切实看到伤痕前她都以为自己的担心是小题大。
木质锅铲一板一眼地竖在那,板板正正地刺到锅里毫无章法地搅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