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胡说八些什么。”

        又走了一段路，穿过狭长的小，视野豁然开朗，杨慎撞进一双黑沉沉的眸子，想叫高琉玉下来，发现她已经睡着了。

        杨慎果然顺着她的话讲：“你能这样想还不算无可救药。”

        高琉玉撇撇嘴：“好了，那你答应我一件事，不要将今日我见过柳修远的事告诉皇兄，我不想受他责罚。”

        “若此时有个伟岸俊朗的男子出现，说不定我就彻底放下他了，我看表哥就很不错，是个天立地的大丈夫，要不然你娶我罢，也算亲上加亲了。”

置信，她以为他最多给她叫人来，没想到会选择背她，怕被人发现，她特意寻了一偏僻的凉亭，平日连人都很少到这来。

        得到肯定的答案，高琉玉心想果真是血脉至亲，杨慎真是她的好哥哥，即便从前有过龃龉，他也不计前嫌，哪里像高怀衍那个禽兽，对自己的亲妹妹也能下此毒手。

        “嗯。”

        杨慎当然不可能娶自己，且不说他愿不愿意，他如今正得重用，是高怀衍的左膀右臂，高怀衍必不会让他牵扯进来。

        她叹口气：“其实表哥说的我都懂，柳修远已经成家了，我实在不该继续纠缠。”

        无声地走了一段路，杨慎宽厚结实的脊背令她想起从前父皇也是这样背着她四玩耍，一时间鼻有点酸，忽然瓮声瓮气：“表哥，我错了，我不该在你幼时生病的时候骂你是丑八怪。”

        杨慎冷哼一声，又继续往前走：“手松开些。”

        高琉玉感受到弯的手臂有松开的趋势，生怕他摔了自己，连忙搂紧了他的脖子。

        “更不该藏了舅舅的字画诬陷是你偷的，害你挨打，连晚膳都没得吃……”

        杨慎让她给气笑了：“你倒是会恩将仇报。”

        不知为何，杨慎下意识解释了一句：“是琉玉脚扭伤了。”

        高怀衍一言不发地盯着二人，有人上前接过高琉玉，将人扶上舆辇。

        “也不该故意推你下水。”

        颇为心虚地开口：“表哥，你不是说已经忘了嘛。”

        “嗯。”

        看他结结巴巴的样子高琉玉更加来劲：“我是认真的呀，这样离得近了，我看表哥也是风姿俊朗，以前倒是琉玉眼拙了，而且表哥看过我的脚，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我就说是你，你那时还死活不承认。”

        “我都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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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听话地松开手，借着月光看到他泛红的耳朵，想起他之前的反应，不禁起了逗弄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