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显没料到瑞茜会冒出这么一句，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我们刚才见过的，怎么我的脸这么没有特点吗，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唐显指指门口的牌子说：“我才知这里有一个读书会，在这么清雅的环境里看书弹琴，倒也自在。”他说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看着瑞茜。她觉得奇怪，便问：“我认识你吗？”

她听到了，却装作没有听到，继续前行。

叶萍挑眉回：“他就是唐显，我以前跟你说过的。”

叶萍没想到瑞茜竟有这种病，吃惊地问：“怎么还有这种人，那历史老师的脸你也记不住吗？”

她去古楼的时候，比平时晚了近两个小时。穿过树林，见到有个人摆出画架正在画画。似乎是听到瑞茜走近的声音，那个画画的男生转过来。看到瑞茜之后，他清俊的脸上漾出笑容，“又见面了，黄鹂。”

“不是偷看，我只是站在树下，抬就看到了。”

在最后一节课下课时闪得不够快，被老师抓到办室公里帮忙打印资料。其实当时教室里还有别的学生，但老师不敢使唤那些公子小姐们，瑞茜这个最没背景的平民就成了壮丁。她在忙完之后，再赶到餐厅，工作人员已经在洗刷盘子了。错过免费的午餐，瑞茜没有办法，只好花钱买自动售货机里的东西，又贵又难吃。

后的男孩大声问：“你是去古楼吗？”

瑞茜皱眉，问离她最近的叶萍：“那个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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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是昨天树下的男生，瑞茜的脸立即就沉下来，“你就是昨天偷看女生内的家伙。”

瑞茜明白叶萍的意思，这个人是危险人物，要远离。

一曲唱罢，却没有听到平时的掌声，瑞茜以为是她唱得不够好，转过来问，却发现所有人的眼光都聚集在门口倚门而立的一个男生上。瑞茜与他四目相对，只觉得是在哪里见过的。

那男生笑鼓掌，说：“你的歌声真美。”别的女孩才记起要为瑞茜鼓掌。

“你说什么？”瑞茜以为他认错人了。

她本来就喜欢唱歌的，现在每天在这里弹琴，也是有目的的。她不知杜叔叔还会喜欢妈妈多长时间，如果到时候杜叔叔离开妈妈，估计妈妈也没有也没有能力再去夜总会上班了。瑞茜想，如果那个时候真的到了，她可以去冰点酒巴去当歌女。那里的老板是一个很明理的人，也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一个没有文凭的女孩，也找不到挣钱更多的工作了。

男孩笑得好无辜，瑞茜也无话可说，她不应该穿着裙子在树上待那么久的。为这种事情争论计较没有意义。瑞茜穿过男生，向树林深走去。

瑞茜这才听出，是树林男孩的声音，只好解释说：“我记不住男生的脸的。”

在读书会里，叶萍正在和别人下棋，看到瑞茜进来，问她怎么晚了。瑞茜简单说了下原因，并没有提到林子里发生的事情。她不想看书，就翻出老师布置的作业开始写起来。等她写好了，叶萍就拿过去直接抄上了。

10

有个女孩问瑞茜，为什么不弹琴了。瑞茜便问：“你想听吗？”女孩笑着点点，点了一首最近行的歌曲，瑞茜就走到钢琴前边弹边唱。

男孩笑痕加深，“我说你是黄鹂鸟啊，昨天不是你在树上唱歌吗？歌声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