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津禾动了动，右手轻轻抚上他的后背，神情却很冷静。

        即使再听一遍，宋堇宁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实，握着她的手慢慢收紧，声音颤抖着又向她确认：

        宋堇宁听到了自己的回答。

        “卧槽――”

        “我们？”

        “所以，你想清楚了再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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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了这个答案，他不可能再说别的了。

        人群哄闹，有人忍不住反驳：“你们别乱猜了好吗，为什么看到一A一O在一起就觉得他们在谈啊，不能是纯友情吗？万柑也是alpha吧，他和宋堇宁不也是纯兄弟……”

        “嗯。”

        “刚才的话，你再说一遍……”

        “我现在还是没有办法喜欢你。”

        沸腾的交谈声很快包裹住两人。

        纪津禾的话，昭示了它的脆弱易碎，也意味着她可以不负责任、随时随地就能放弃这段关系。

        宋堇宁的视线不由自主地下移，定格在她莹白瘦削的手上。

        她想起徐智的话，顿了顿又补充：

        既然这样，那不如在一起试试。

        他的声音闷闷的，像在极力克制着什么。表面很淡定，心脏却得越来越快，连带着呼都有些不畅。

        可是……

        “谈恋爱……”

        “嗯。”

        他能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很温，但与此同时，他也逐渐意识到眼前这个人的心比谁都要冷。

        “嗯，我们。”

        宋堇宁没动，依旧埋在她的肩上。

        纪津禾没推开他，低声在他耳边又重复了一遍：“我说――”

        “要不要谈恋爱？”

        话没说完，因为下一刻，视线里，同学眼中向来高傲的宋小少爷突然像个乖小孩一样把额抵在了前alpha的肩上。

        “你不是问我，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吗。”

        “……”

        “我也不能和你保证这场恋爱能一直持续下去。”

        原本白皙的耳尖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

        又是一阵整齐划一的气声，节奏出奇地一致。

        就像宋堇宁说的，亲过，睡过，恋人之间该的不该的，他们都已经过了。

        宋堇宁能猜到他们都在说什么，可他已经没心思去了，整个人腻歪在纪津禾的上，轻轻地勾住她的左手、握进手心。

        蜜色的暮光像是一场盛大的星雨，在云层端绽出绚烂的橙海，笼罩住他们。

？”

        一场恋爱有了前提，就注定失去了它原本的意义。

        “好，我们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