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他又闷闷地开口：“我表现得很明显？”

        又是这样。

        “到现在，她一个字也没回我。”

        纠结、不安、沉默……只要是遇到和纪津禾有关的事，他就会变得完全不像自己。

        他言又止。

        白月光？

        宋堇宁“啧”了一声扭躲开，又是一贯地没个好脾气，但也没说什么，顺手接过他手里的咖啡喝了一口。

        自打齐池阳那件事后，他就一直没问过他们的事，现在也快半个月过去了吧，他就不信他们一点事都没有。

        ……

        这么多年了，万柑什么时候见宋堇宁低过？

        “喂，你……”

        宋堇宁又不说话了，低着，嘴巴抿得死紧。

        “现在不吃，下午犯病了疼死你。”

        「我靠，我还没表白呢，删一下帖吧老铁，我要破防了」

        冷淡的面容，笔直的形，干净的白衣……安静状态下的宋堇宁没有乖戾和傲慢，整个人柔和得不行。

        宋堇宁突然开口。

        万柑掏出手机，快速切进论坛那条热度不减的帖子，“我看你这样子就猜到是感情不顺，我那会儿和陈籽分手的时候也这个样。”

        “怎么？感情不顺？”

        “……闭嘴吧你。”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宋堇宁斜了他一眼，神色恹恹的。

        “……什么照片？”

        “我是不是被甩了？”他转过不确定地问。

        有个词叫什么来着……

        “你不知？”这回轮到万柑疑惑。

        宋堇宁随手翻了翻，对帖子的内容没什么兴趣，又把手机丢回他手里。

        「楼上，正主貌似不玩论坛……」

        万柑找遍了整栋楼才在楼的天台上找到了他。

        “我也好奇，他们都说你这样是因为孟熙，但其实是因为纪津禾吧。”

        “你们还真够无聊的。”

        “我靠，你不是问过我怎么进论坛的吗？我还以为你看了呢。”

        万柑就觉得适合宋堇宁的，如果脾气再好一点儿那简直就是为他量定的词。

        正午阳光，少年背靠着栏杆，低不知在想些什么。凉风翻飞掀起衣角，聚拢的轮廓衬得他的段更加立。

        「你都说了是几天前了，谁知现在，有本事让正主亲自下场辟谣啊」

        “哪儿用你表现出来，我光看论坛上的那张照片就知你这会儿不顺心呢。”

        “喂，你在这里什么？”万柑走过去，又开始犯贱，把手里的冰咖啡贴在他的脸上，“我可是答应了你姐要监督你好好吃饭的。”

        “……”

        “喂，”万柑用胳膊肘怼他，“你和她究竟怎么个说法啊，都这么久了。”

        万柑笑：“南一中这小破地方能有什么劲爆的事啊，随便找个乐子给枯燥的学习生活解解闷呗。”

        “我今天早上问了她我们之间的关系……”

        讨论度一直在上升，很快就被万柑看见。

        “……”

        “嘿，今天怎么不骂我了？”

        中午，宋堇宁没去吃饭。

        「哥几个别造谣了，我前两天才从万柑那里打听过，宋堇宁包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