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不是说要去医院陪护吗?”
真可笑。
“……没什么。”
齐池阳的戾气上来,纯纯就是想恶心他。
宋堇宁多骄傲的人啊,总是高高在上的样子,天生就厌恶这种肮脏的东西,现在居然看上了一个在夜场工作的鸭子。
用手勾住她的尾指,语气下来,低低的像是在耍小脾气。
这哪是空气难闻。
话音刚落,少年的脚步果然在门口顿住,他握着纪津禾的手没有松开,只是微微侧过,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森寒,堕入深不见底的黑暗中。
“理完我们就回去吧,”他扯了扯她的衣袖,微微蹙眉,“这里的空气好难闻。”
目光上移,在女人看不到的地方略带嘲讽地扫过男人明显黑了几度的脸,才重新落回纪津禾的脸上,神情转化得太快,怎么无辜怎么来,让齐池阳都忍不住拍手叫好。
宋堇宁顺着她的话问她。
画面刺眼得要死,让他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掐死宋堇宁。气血上涌,压不住,干脆又一次爆发出来。
“宋堇宁,这种卖的鸭子睡一次过过瘾也就算了,你别告诉我你真喜欢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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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都是胡扯的,纪津禾和叶莘达成过协议,不会参与任何肉交易。
“不止是我,来过彼楼的那些富家公子都点过她。”
即使现在知这些都是他的伪装,她还是没有办法。
分明是骑在齐池阳的上指桑骂槐,说他的信息素难闻呢。
他一脚踹翻旁的圆桌,大步跨过去想抓纪津禾的手却被一直守在门外的万柑眼疾手快地拦住。
知自己出不去,男人尖上腮帮,咬着牙笑了起来,眼中闪过凌厉的弧光,危险的想法在悬崖边缘踌躇了几秒很快就落下。他突然放大了声音叫住宋堇宁,语气带着讥笑。
他才没有齐池阳那么蠢。
但他怎么可能让宋堇宁好过。
“齐池阳,”宋堇宁一字一顿地说,每个字都清晰地回响在偌大的包厢内,“你最好紧自己的嘴。”
纪津禾向来吃不吃,就好比拳永远无法打击棉花一样。
“呦,这不是齐池阳齐少爷嘛,多久没见了啊,赏个脸一起喝两杯呗。”万柑噙着笑猛地挡在齐池阳的面前,本不让他有机会挪动半步。
齐池阳倚在墙上看着宋堇宁拉住纪津禾的手往外走,纪津禾没有抗拒,就这么任由他拉着,临到门口还不忘拿上自己的东西。
“我来理一些事情。”纪津禾受不了他看向自己的视线,收回被勾得泛的手,偏过回答。
从最开始到现在,每一次,宋堇宁的目光都像是一锁链,将她牢牢困住,挣脱不了,只能一次又一次地妥协。
“那理完了吗?”
“你知她和多少人上过床吗?”
“我他妈让你带她走了吗?”
“再让我听到半个字,我要你这辈子都爬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