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骗子。
“我不需要。”
被推开,被拒绝,一阵莫名的难受涌进心间,他脾气上来,固执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宋堇宁站在客厅里仔细打量着四周的环境,后传来纪津禾的声音。
“就算你不在,我也可以自己吃药,吃完药我就会睡觉,睡之前我会记得烧一壶热水放在床。”
“我希望你离开。”
“你不用担心我,也不用照顾我。”
“我可不可以不走……”
“……”
“你的存在还有你的信息素都让我很难受。”
纪津禾看着他。
“外卖不健康。”
和她的人一样。
果然发烧后,连脑子都不清醒了。
她对着已经空无一人的地面低声说。
“小骗子……”
主动送上门的猎人走了,纪津禾站在窗前看着他的影,小小的一点,低着,慢慢地走着,最后消失在另一栋楼的背后。
客厅里没有开灯,只有黄的光线从拉了一半的窗帘里透出,映在墙上,在她的脸色划出一黑与白的分界线。她的半张脸依旧留在暗,衬得眼神更加冷淡,没有了往日的温和。
她语气多了些冷漠,又要去抓他,这次特意隔着衣服握上了他的手臂,力度不大,拦住了他想继续向前的念。
可是他真的很想来找她。
是他太心急了吗,还是突然就出现在她家门口让她开始有了防备?
“我可以照顾你。”
他一时噎住,但又反驳不了,只能给自己找补,声音越来越小。
她平静地告诉他。
……
纪津禾闻言歪着去看他,双手抱臂,一下就戳中了要害。
“我发烧了,会传染给你,”她的语气有些无奈,松开握着他的手,“你进去什么?”
纪津禾家不大,标准的两室一厅,装修也是十几年前的风格。但是很干净,每一个地方都收拾得一尘不染,没有杂物堆放,让人感觉由内而外的舒服。
爷怎么会是一个任人搓的乖小孩。
纪津禾沉默不语,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发现他是真的很认真地在和自己掰扯,忽然就低下轻轻摇了摇,嘴里发出一声叹息。
……
冷漠的语气和称得上有些抗拒的目光落入他的眼底,刺得他生疼。
但是那又怎样呢。
“……我……我可以点外卖……”
两个小时,每一天,以辅导为名的相本填不满他心底的缺口。每天路过教学楼,他总会停下脚步,然后盯着她的照片看上很久。
喜欢一天比一天增加,无法宣之于口,就用心、用永远停留在她上的目光来替代。
其实没有信息素,宋堇宁上只有沐浴过后的清香。
“你会饭吗?”
“……就是,”宋堇宁没照顾过人,他回忆起小时候生病家里照顾他的场景,伸出手指一件一件地掰给她听,“给你饭,盯着你按时吃药,你渴了我倒水……之类的。”
真实的他,从来随心所,只遵循自己的心。
他想自己总有一天会疯掉。
她不得不加重了语气。
“宋堇宁,”这是她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喊他,“我是alpha。”
她看着宋堇宁,最终还是侧过给他让出一条。
纪津禾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或许是因为喜欢她,所以才愿意一个“单纯无害”的乖孩子。
“早点回去吧。”
云淡风轻的话语从纪津禾口中悠悠飘出,是真的要他走。
“我在生病,没有清醒,没有理智。”她的脸色并不好,不知到是因为生病还别的。
宋堇宁看着她牢牢握住自己的手,心底没来由地有些不安。
“那我监督你吃药,”他退让一步,“我还可以给你倒水。”
气焰一下子收敛,他试着下语气和她说话,可怜的样子和昨晚如出一辙。
“……”
“你打算照顾我什么?”纪津禾好笑地看着他,缓缓走到他的边,低烧下的步子有些不稳,停下来后只能倚在墙边支撑着有气无力的。
他低着拉下嘴角,眼神忽暗,不明白自己哪一步错了。
少年眼底的阴色立即一扫而空,眉眼弯起,生怕她忽然反悔一样立刻就快步走了进去。的移动快速翻起一小阵凉风,拂在她的上,有些。
楼里传来开关门的声音,很快就有男人女人的交谈声混杂在一起,应该是楼下的年轻夫妻准备出门。纪津禾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是交谈的好地方,楼里的声音能传很远,尤其是这种隔音弱的老小区。
好吧,纪津禾是病人,确实不应该给病人吃外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