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她讲理的功夫,他把几形状各异的按摩棒装进行李箱,甚至还有大小不一的。
她要去公司,睡得早,起得也早,他的生物钟原先应该不是这样的,是用半个月倒成和她一样。
前扣式的半托衣,最讲究尺寸。
稍微早了一点。
我可以不穿么她商量。
他也有工作吧她搪。
他显然曲解了她的意思,笑得别有深意:小瓷想不穿?肯定是可以的。其实在我面前你的确不用穿衣服,让我想想,你今天出门急,小内又是白色丝开裆的那条,对不对?
当然。他第无数次理所当然地回答,开始整理除裙子外的其他衣服,买的时候不知你的尺寸,我凭印象挑的,你先试试?
都行。我们要搬家吗?章清釉记得行李箱不久前才用过。
春夏之交的太阳格外盛,照得别墅外的背叶长势旺盛,远远看着高了一圈。
下周团建,我们一起去,他正在整理她的衣服,整整一堆摞在沙发上,全是新买的,标签也没剪,你妈妈刚才打电话来,我说先带你出去玩几个礼拜,就当时婚后旅行,真正的蜜月另外算,你想好去哪了跟我说,我安排。
这么些天,他的问候已经极为熟稔,好似他们在一起生活很久了。
章清釉没想得那么远,不经意间瞥到沙发上的衣服,除了最上面两条是裙子以外,下面皆是她看不懂怎么穿的内衣内,心设计的情趣。
嗯,那他呢。
而行李箱的另一边,已经被成盒避孕套满。
你跟他结婚半个多月了,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虽然作为母亲,可理公司太久,傅澜的电话都带着点检查进度的意思,整天在家干什么呢。
我知,梁晟反而一副很守信用的样子,备着而已,以防万一。毕竟我们有十五天要在一起度过,小瓷,我很期待,你也要习惯。
傅澜正好打电话来。
章清釉没舍得说实话,她不知梁晟有什么工作,总之每天过得很固定:早上给她早饭,下班以后他会带她吃晚饭,接着他进书房,她在厨房研究各式各样的甜品,差不多到时间就洗澡睡觉。
他可是足足半个月没碰她了。
章清釉对这些事情没有概念,让梁晟定吧。
你回来了,梁晟就站在客厅里,地上摊着行李箱,晚上想吃什么?
从地铁站到别墅区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
章清釉实话实说:我要上班
傅澜听了都叹气:你们是结婚半个月,不是半辈子!没点娱乐活动?蜜月呢?婚礼仪式有没有想过?我还是给他打电话吧,你从小对这种事就缺。
她没了主见,地同他讲理:可是你说不会强求我你你不要放这些好不好
你也去团建的话,我们要住一起吗?
章清釉看他手中那片太过窄小的布料,心想着跟他的关系是缓和到了一个程度,可前几天光顾着在厨房里倒腾,倒忘了他是个男人。
si m i s h u wu. c o m
她不清楚梁晟是否在家,心里又记挂着糕,一步步走得纠结。
她羞红了脸。
蜜月,婚礼。
她从背包里拿出钥匙,轻轻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