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你尽量早去早回。我最近联系不上夜枭，不知他在玩什么把戏。最好别是被蜘蛛先杀死了。”

        戒是真的一个字都不敢说。

        堇轻笑：“我知的不一定比你多。”

        ——那可是杀死徐仲生的恶魔，是喻蓝要手刃与复仇的存在。

        “知的话务必告诉我，在把怜怜变成魔儡前，我先把隐患都铲除了。青猫，夜枭，大家都该死。”

        ——断了一截。

        这样大胆的答案，竟然是从季怜嘴里说出口的。

        “我听怜怜的。”

        “戒哥发短信说他走了，我们不用那么急着收拾了。我先给球洗个澡，它乱踩，踩到……那个痕迹了。”季怜脸红地低下了。

        “……”

        “堇？你还在吗？”

        季怜掰正他的脸：“还是亲这里吧，老公。”

        一个生前残无，十年前还在兴风作浪的S级端的存在，如今在一名小的阴阳眼少女面前俯首称臣，只为求得她垂怜。

        “怎么了，宝宝？”

        季怜从浴室里走出，回到寝室追寻着堇的影，眼看就要靠近这边。

        堇亲昵地蹭了蹭她的额：“那怜怜给球洗澡，我再出门一趟给你买点心。”

        会不会只是样子骗季怜的？可强大如蜘蛛，有什么必要这样吗……

        “……！”

        “怜怜，你的警犬哥哥要是发现我的存在，你要怎么办？发现我……是在你边的，他的恶魔同行。”依依不舍地吻毕，堇刻意在戒的面前对季怜提出了这个问题。

        戒的目光果然在堇提及喻蓝安危是有所退缩。

        “瞒到瞒不住为止，你不许伤害他。我也会用我的方式好好保护你的。”

        戒起初还以为季怜是被单方面欺骗了，而这个问题却赤地对他摊开了真相——季怜对这件事知情。

        “出门前是不是还要……？”堇低将脸颊凑了上去。

        他说得不无理。

        “除此之外的话，你要是敢对她的姐姐一个字。下次见面，我会把你们吊在一块个伴。”

        “你的魔和魔眼的缺口都太平整了，与其说天生如此，更像是断了一截。问你是不是青猫，只是想随口诈你一下。可惜你不太经诈，漏百出。既然最差也是个S级追猎，反应怎么可能如此不堪。”

        “听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他竟然真的就这样把他放了。

        直到返回Z市，戒都还在思考着堇这句话。

        堇立刻转走回屋内，拥着少女站定在阳台附近的位置，那里正好看不见大门。

        原本要落在脸颊上的别吻被少女移至间，两人拥在一起甜蜜地交缠着，先伸深吻的那方还是无比主动的季怜。

        那样似乎也能解释自己为什么会被魔力停滞而困扰——因为自己是不完整的，就和他不完整的记忆一样。

        堇认真地消化了一下这个提问。

        喻蓝的叮嘱让戒不由得又回忆起那个和季怜抱在一块温顺得就像个三好男友的追猎恶魔。

        堇说得云淡风轻，音色柔和，出口的话语却锐利得刺骨。

        他摆了摆手，解开了丝线的束缚，戒终于得以落地。

        季怜钻回浴室开始洗猫，堇合上了大门。

        戒就这样被捆在走廊墙上，眼睁睁地看着这两人如胶似漆地缠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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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戒沉声：“我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比起和喻蓝讨论这些，或是与她一块和夜枭合作与虎谋，他不如尽快去北方一趟，找回以前的记忆，找到那座青莲山查个究竟。

        ……

        只能希望他的动作不会太慢。

        蜘蛛……变成了季怜的俘虏吗？还说那份契约不出自他之手。

        “既然你本不知青猫在哪，你在巷子里袭击的那晚，为什么会问我是不是青猫？”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