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起想去抱池念,结果池念撑着双臂向后退,满脸抗拒:“你先听我说完。”
“抛开一切外在条件,你本勤奋上进、理智清醒、包容强大……我没理由不喜欢你。可是你从来不向我表达你的感情,我也就装糊涂。然后,方宇泽向我表白了。这就是他和你最大的不同,他比你勇敢,比你真诚……他喜欢我,胜过我们两个的喜欢。”
池念顿住,望着方宴清低迷破碎的神色,紧绷的下颌线。她突然觉得自己好残忍,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说这些话。
的弧度,似乎与她的眼睛共享了某个时间段的回忆:“我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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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你没有这样想吧,但你的父母,包括你们家的司机保姆,所有人全都这样想。好像你喜欢我,我就该回馈同等程度的喜欢,或是更多。”
现在她能活着,她能呼,能感受痛苦,是否就是方宇泽对她那片刻不忠诚的惩罚?
这些认知连带着回忆,全都像势不可挡的火焰一般,猛烈地灼烧着方宴清的心尖,刺向更深的地方。
池念也看向窗外,又是一年冬,方宇泽一个人躺在墓地里会不会冷,他会不会也想要她陪。
池念又扯动角笑:“当然,这也不是我讨厌你的原因,我讨厌你是因为,我恐怕也喜欢你。”
方宴清发紧,像个坏掉的机人,只是听着池念的话,笨拙机械式地点。
“勇敢的人先享受世界。方宇泽带我看过了你不敢带我领略的风景,他让我快乐,让我痛苦,他带给我所有的感受都是真实独特的,所以……”
原来他的爱情来得早,是他没抓住。
沉重的灼痛感使方宴清无法再直视她的眼睛,转看向窗外。
一些声音不受控地从内心深发出来:“方宴清,你永远无法取代方宇泽。你不要再问我那样的问题,我和你的故事,在很早之前就结束了。”
他们错过了。
池念继续剖析少女时代的自己:
方宴清吃惊地睁大了眼睛,手微微有些颤抖了。
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说,是他方宴清的不作为,是他的骄傲自负,亲手将池念推到了弟弟怀抱中。
屋内的世界也像是失去了颜色和气味,变成了一片寂静的洁白。
过去已经过去了,旧事重提能改变什么吗?
原来,她的轻舟曾为他停留,后来却过了他这重山。
写到这,我突然发现我的癖不是某类人或是某种交姿势,而是强者不经意间出的破碎感。
原来池念也是喜欢过他的。
外面的雪渐渐下得大了,像飞舞着漫天晶莹的蝴蝶,薄薄的翅翼颤动,旋转,在空气中划出翩翩的弧度。
池念解释说:“那是因为全世界都能看出来你喜欢我啊,但全世界的人,全都在用你的喜欢绑架我,好像我十几岁就该决定未来的人生,你的妻子。”
方宴清猛地摇,坚决地否认:“不是,不是这样的。”
所有的一切都化为尘土,随风而逝,过往的一切都被掩埋在平静的白雪之下,她再也无法感受到方宇泽的呼,看到他的笑颜,听到他的声音,感受到他的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