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邓音辞点,起跟他出去。
钟洱理智分析。
【没有人会抗拒真正的避风港,除非他不是】
“别看我了,我在想贺枷旭。”
倒不是她狠不下心置邓经恺于死地,她对这位血缘上的父亲没有感情很久了,她恍惚的是,刚才在房间里参与讨论的那种氛围。
池家百年以来第一次碰到这样的危机,叛徒出现在内,稍有不慎池港如今的系就会土崩瓦解,别说池骁,池家就没人理过这种难题。
…….
“这次行事要谨慎些。”
那厢,隋七洲开始跟钟洱划拳。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邓音辞凉凉作旁白,“可惜你骁哥不是君子。”
贺枷旭的称呼就像一剂后劲十足的猛药,将她表演出来的坚强食殆尽,她想起贺枷旭也会真心实意地叫她“姐姐”,忽然有些累了。
“太晚了,我先送你回去,回来再跟他们聊剩下的。”
池骁大致了下划分,邓音辞的任务没那么难,她只需要好手的工作,保证财务系统能正常运作就行。
“活埋吧。”
邓音辞后知后觉地“嗯”了一声。
隋七洲注意到她拿来的保温盒,饿得前贴后背,一不小心就用了个亲近的称呼喊她。
隋七洲抓抓发。
进骨血的拥抱,让她第一次不想抗拒他的膛。
她嗓音清淡。
“我更喜欢制造车祸。”
她忽然觉得,她好像入这一帮土匪。
邓音辞没意见,她多提出一点,她和他的关系务必保密,最好弄得表面不和,这样能保证安全。
“你们这帮土匪。”
她生了一张艳若蛇蝎的面孔,即使不比池骁那副桀骜狂狷的模样有压迫感,但隋七洲跟她不熟,一听她的声音就清醒不少,老实地开始整理线索。
“看来,我也是遗传他。”
邓音辞不想跟他肉麻,轻咳:“还是说说接下来怎么办。”
“我们不是搭档么,怎么会是麻烦。”
池骁很勉强才同意。
池骁意外地帮她说话。
“每一年的报表都需要往年对比,一年复一年,从源上讲,池港真正的财务底稿来自政府颁发会计准则报告规定的那一年。邓经恺就是在旧账本里了标准化的调整,扉页里也包了合作方汇款账这类的信息,很难检索。”
邓音辞听完他们的话,品出点意思来。
池骁她的肩膀,将她偷账本的事翻篇。
钟洱意见相反。
十年前,邓经恺应该是为了销毁某种证据,教唆池骁烧掉账本;
“邓经恺有能力回到池港篡改记录,说明在财务系统内还有他残余的势力,我们要把这些人找出来,一起清算。”
邓音辞第一遍还没听懂,怎么看都感觉隋七洲和钟洱在演戏,久久没听池骁阻止他们,她才意识到他们是认真在商讨怎么把邓经恺杀了。
“音辞姐,你点的外卖给我吃一点,饿死了。”
池骁也和她一样孤独多疑,但钟洱和隋七洲是他永远可以信任可以同行的搭档,他们在一起时的那种氛围,她感觉得出来池骁拿他们当家人,她作为一个局外人参与进去,都能会到不一样的感觉。
这个时候,池骁侧过抱了她一下。
“这么说,邓经恺对你们来讲是个大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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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到好,唯一的原稿都被修改了。”
“想要给邓经恺定罪,确实麻烦。”
中的形象顿时伟大又感人。
回去的路上,池骁看邓音辞一直在发呆。
她好像踏入一片非法领地,下的椅子都冒出刺来。
偷回去以后,他肯定修改掉了账本里的漏,自己再回来把磁片贴在主机上,从此以后,不利于他的证据就消失了。
她真的要入这帮土匪吗?
多年以后,他通过意外得知账本还有备份,就威胁邓音辞来偷;
她的脑海里开始浮现The Siren乐队Haven的旋律。
她远走他乡来到池城是被邓经恺威胁的,现在她看着池骁对付他,自己也参与其中,这种感觉陌生而熟悉。
她暗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