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账结果也无误的暗号。
天公作美,邓音辞伸了个懒腰,收拾东西准备下楼,想着先把鹦鹉带回家安置一晚,明天再去还给超市。
汐日,夜晚风大,
水涨水落仿佛也是女人内的盈亏月缺,邓音辞努力想忽视自己的情绪,可她一路上还是在自我反省。
她手里没有资本,钱不够多,权也没有,那邓经恺就永远看不起她。
她孤独惯了,一颗心脆弱又拧巴,永远学不会嘴甜地提供情绪价值,没有在十四岁那年的淹死,就注定她接下去的人生是条绝路。
她目不斜视开车往前,由此忽略了路边的景象。
……
那辆布加迪在暗夜中泛着兽的银光,声浪阵阵。
“池少,音辞小姐出来了。”
司机谨慎请示。
池骁还在看手机上那条来自零点三十分的消息。
【我休息了】
他自欺欺人,认为这就是邓音辞发给他的消息。
为了说服钟洱把手机号给他,他没少费功夫。
“跟上去。”
池骁收起手机,连带下面那块腕表也被他握在掌中。
他在表盘上刻过字,超市负责人看见他的名讳,立刻就把表送回来了。
可他送出去的物件,从来没有收回的理。
邓音辞还是那么坚韧不怕死,她好像总是拖着消瘦的躯,独自一些普通人本不敢想的大事。
今夜他来等她下班,如果撞见她,就说是来还表。
池骁动结,眼底闪过一丝隐忍动。
*
邓音辞回到家,还没来得及开灯,猫咪就嗖一下飞奔过来在她脚下绕圈。
“小猫。”
她喊它。
猫咪是她从物店接回来的,已经有一阵了,她想着自己短时间也不会离开池城,自己捡的猫还是自己养比较好。
猫咪最近都对她不是很热情,只因为突然发现她会说话了,而它还是只能无声地“喵喵”,这让猫咪很气愤。
今天不同的是,邓音辞提着鹦鹉回来,猫咪对这两只小鸟格外好奇。
邓音辞先把鸟架挂在客厅里,心事压得她乏累,她准备先去洗个澡。
猫咪瞪着圆溜溜的眼珠子,好像还是更怕她淹死,放弃盯鹦鹉的计划,翘着尾巴跟着她进了浴室。
在猫咪眼里,人类的生活习惯都是固定的。
比如它知邓音辞会把洗和洗澡分开,这一点猫咪也很赞同,它不喜欢水淋脑袋的感觉。
好像随时都会呛死淹死。
当邓音辞解下发打开花洒时,她自己魂不守舍的没意识到哪里不对,猫咪先着急地叫唤两声。
玻璃隔门蒙上水雾,猫咪的担忧很快成为现实。
“咳――咳――”
女人呛水的声音撕心裂肺。
接着,是可怕的寂静。
水还在不断滴落,然后女人嘶了声气。
像是人起死回生之后的第一次呼。
邓音辞就知,她远没有自己以为的淡定从容。
邓经恺一出现,她其实已经阵了脚,丢了魂似的洗澡,呛水的一瞬间,她的意识便中断了。
噩梦里,那个深不见底的水库又出现了。
即便花洒下的水只有几厘米,可她的双突然抽,怎么也站不稳,铺天盖地的水汽像是要把她吞噬掉。
她靠着墙才找回点知觉,本能地尝试呼,想要把花洒关掉。
邓音辞知自己怕水,特意在浴室里装了四个控屏,可以控制灯光温度和水量。
她慌乱地摁了一下,没想到直接把花洒和浴室里的灯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