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音辞感觉自己的运气也不太好。
“昨晚的对账有什么问题你可以问我。”
难,池家的会计真的都不能安享晚年么。
邓音辞很合地“哦”了一声。
主要是顺路去行政那里领一下自己的新工牌。
他心里一直不待见她的,但他不会像隋七洲那样把情绪写在脸上。
邓音辞眨眨眼,想起昨晚给他发的消息。
邓音辞第一遍没完全懂,可她逞强,说自己单独理解几遍就行,他贵人事忙,不用一直在这待她。
“暗号有什么问题吗?”
说得隐晦些,池城当地的政商两界都听命于池家,因此,池港的报关序列号和交易水号之间存在关联,通过公式可以验证两者真实。
钟洱看着这女人妖幻莫测的神情,忽然说不出个所以然。
她这人的演技有时好有时坏,对没兴趣的事物强装关心时,神情总是恹恹的,没劲。
行政专心刷新系统check她的程状态,一抬看到她这张过分冷艳漂亮的脸,顿时有些八卦。
钟洱接着帮她梳理一遍对于没有出口权的公司代为买单报关的程,其中的过程更复杂。
邓音辞不明所以,点承认。
她悄悄嘶了声气,安自己说,普通人当然有重名的可能,这两个会计不一定真惹上了官司,要真是这样,那基本等同于他们离职的当天就有人暗中抓住把柄准备送他们牢狱之灾以封住他们的口。
钟洱还给她讲例子。
“上次泰国发生政变的时候,我们的那家客被绑架,单据由武装人员篡改,多亏会计发现批号不对,那批携带病毒的货物在入港前就销毁了。”
她先是好奇池家为什么缺会计,从内系统里找到两个刚注销的账号名称,看到备注的离职原因都是退休,她不禁觉得蹊跷,把他们的名字放到网上搜,居然最近的民事起诉状上看到了这两个会计的名字。
“行,那我先走了,晚上还有个跟池骁的饭局。”
否则,钟洱也不可能这么友善地过来指导她。
连她自己下班时,她都疑惑地抬看
钟洱一副正好路过的姿态,笑得和善。
钟洱在系统里输入自己的权限,调出一本电子密码,友好地带她读。
关于池家的阴间传闻一共就三条,乱杀人,抢老婆,利用会计,她才来池城一年半,差点成为三条全沾的受害者。
“我来看看你的进展。”
这感觉就跟出题似的,先来简单的,探探她的底,再逐渐升级难度。
“没问题,先这样。”
她睡不着,就是当日账对不上的暗号,账有问题,钟洱自然要过来解答她的疑惑。
这也太可怕了。
钟洱提起公文包,笑肉不笑。
邓音辞眯起眼思考入神,没注意到钟洱的脚步声,差点被吓到。
在她看不见的地方,一定有某位会计师已经代为完成了昨天的对账,并且真实的账务本没有出错。
果然,他该问了。
他自恃从不会在枪战上落人下风,这次竟然被邓音辞问住了。
邓音辞倒不是特别着急,她心里清楚,任凭神仙下凡也不可能一晚上就弄懂财务系统,她能对得上才怪。
钟洱风度翩翩地站起,接着状似不经意问。
“你是不是就在池少办公室那层楼?”
邓音辞低着,嘴角抑不住笑。
这次她选择故作笨拙,不明白钟洱的意思。
“你给我发的暗号,能不能换一个?”
成功把钟洱怼回去后,邓音辞的心情尚可,就连行政表示没好她的工牌,她也不怨自己白跑一趟。
“等好以后我给你送上去吧,你在几楼……”
如此一来,假使客那边出了问题,池港也能在第一时间判断货物来历是否正当。
“我们就先从序列号和水号开始吧。”
但她也不想让钟洱看低自己,上手尝试几张单子,很快掌握了判断真伪的要领。
邓音辞还好心送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