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鸦一言不发。
这带来了一种直觉上的强烈的不安感。
脚步慢了那么一会儿,便见白子修在前面走出不短一段距离了,姜鸦不得不快步跟上。
姜鸦偏盯着他看了一会儿。
离开这片月光照耀的区域,他的影很快隐入了重的黑暗。
只是彻底恢复清醒后恰好看到家摘掉了一只手套,正要将手探向尚未回神的姜鸦的脖颈。
姜鸦骤然一愣:“你看不到?”
口和颅如被凿击着发出阵阵钝痛,他甚至没有看清那个家的动作。
正常来讲那一下他该睡半晚上。
白子修脸色难看地摇摇:“或许是我的状态不对的问题。回去问问野格吧。”
“你在说什么?”白子修忍着痛哑声问,“城堡和之前比有什么变化么?”
“一旦乐谱或者激活乐谱之人暴在钢琴家视野中时间过长,他就会想方设法地将其【取回】,我只是帮你们暂时保罢了……对了,你们今晚应该见到他取回的方式了。”
这种丢脸的事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就好像梦境逐渐剥离,显出之下的现实景色,又或者是所谓的梦境正在逐渐入现实。
下来。
白子修闷咳了一声,反手扶着墙面缓缓直起:“拉尔夫经过的时候。”
说完便焉地站直了腰走向离开这里的唯一走廊。
家的动作松弛而缓慢,似乎并没有什么攻击,但他的灵警报几乎是瞬间在脑中爆炸开来。
如果说夜晚的琴声就是拉尔夫本的话,那就意味着他们整夜都于拉尔夫的监视下,难怪……
“当时他的意志力过于薄弱,刚接乐谱便被杀死了。
嗯,这模样比之前衣冠禽兽的时候好看多了。
他看起来凌乱而焦躁,不复从容冷漠的模样。
古堡的模样依旧割裂成“过去”与“现实”两种模样,但其交界线正逐渐模糊,老旧破败的区域所占面积更多了。
“这城堡是要变成它现世界的模样吗……”姜鸦看着周围自言自语着。
她将自己眼前的景色描述了一遍。
他的口吻听起来像是笃定了他们除接受帮助外别无他法一般。
“刚刚怎么了?”姜鸦大概能猜到刚才他是和家发生了争端。
姜鸦腹诽着。
“那么,暂且告辞。”家最后看了一眼紧闭的音乐厅大门,微微颔首后便转离开。
说不定野格已经死了呢?
的确没发生什么。
“音乐会开启之时是唯一的逃离机会。”家走到墙边,抚摸着逐渐恢复的血肉,“倒时我会帮助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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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感觉很奇怪。里泛起一阵令人作呕的撕裂感,像是内某一分偃息而另一分发,在强烈的异常反应中达到微妙的平衡,而意识的主借此回到了掌控位。
他条件反地试图阻止,然后在靠近的瞬间被……拍在了墙上?
想到这里,白子修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脚步声消失在走廊深,姜鸦这才回看向后意外受伤的alpha,有些意外地问:“什么时候醒了?”
姜鸦跟在他旁,脸色凝重地借着昏暗的月光打量周围的情景。
白子修的息略显沉重滞涩,脸色略显苍白地倚着墙休息,沉默了两秒后却:“没什么,回去吧。”
他还真是信任自己的战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