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
心间涌上一冲动与急躁,下一秒却听见你笑盈盈地开口。
小厮有些委屈。
看他家大人这个柔弱的样子,恐怕连对方一拳都扛不住呢。
――
你会来吗?
是陆衍边的小太监。
毕竟陆衍算是你看大的孩子,你不想让他沦落到原书里那种下场。
毕竟当朝帝师和姜肆那个武将关系恶劣在整个上京人尽皆知。
“过往的教习师傅都称赞六皇子骨极佳,所以能否请求将军收下他......”
不许在陆衍上留下痕迹,不许让老师发现。
没想到你居然记得。
看你。
你原以为这些你有了你的袒护,他的日子会好些。可没想到今日会看到这场明目张胆的欺凌戏码。
边的太监在三皇子的示意下抓起陆衍的发。
无法挪开眼睛。
你抬起眼睫,对着他出一个温和的笑。虽在寒冬,却如同灿阳灼伤了姜肆的眼睛。
你初见陆衍时,他不知又冲撞了哪嫔妃,寒冬腊月里,瘦弱的少年着单薄的里衣跪在雪地里,白雪覆在肩,他像是一尊麻木的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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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姜肆这副姿态,你不死心地想要继续劝说。
一定要多留下些痕迹。
刀刃破开表,鲜血出,为眼前瓷白的面增添些许诡谲的妖异。
看着眼前人一脸平静的样子,三皇子显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
“我说的你听清楚了没有?”
“我竟不知大人这样怕我。”
纤长的睫轻轻颤动,冰凉的刀刃贴着他的脸颊游走,陆衍满脑子却都是你的影。
姜肆怔愣住,似乎是忘记了你所提的事情。
他的母亲是份卑微的女,生了不该有的心思爬上龙床,却没有想到毫无权利傍的她本无法存活下去。
“我上次说的事情,将军考虑得如何了。”
恍惚间他又想起那人的交代。
在里,陆衍相当于一条任何人都可以踩上几脚的狗。
冰冷的水渍浸衣袍,垂落的发丝上水珠凝结成冰,一声又一声的嘲讽砸在耳畔,可陆衍心里只反复念叨一个问题。
“不许再接近老师。”
他似乎一个都没办到。
老师,老师。
想想都要兴奋了。
少年生的眉清目秀,额伤口的血渍凝结,像是肮脏的膏附着在肤上。
“大人,求求大人救救我家主子吧......三皇子他们.......”
你会心疼他,会给肮脏下贱的他上药,你会用手掌安抚他饥渴难耐的肌肤。
眼前的人带着客气疏离的笑意,眉宇间凝着淡淡的病气,如同脆弱的琉璃盏让人忍不住小心对待。
可是怎么说出的净是让他厌恶的话呢。
听到声音的三皇子手腕猛然一抖,刀柄从手中落。
可是还未开口,一单薄的影便落到你的脚下,那人抓着你的衣角,眼眸中尽是惊恐之色。
“果然是下贱婢子所生的贱种。和你那生母一样喜欢攀龙附凤。”
“谢谢将军送来的补品。”
你斥责小厮退下,只不过语气中没什么威胁的意味。
――
――
母亲厌弃,当今皇上子嗣众多,更加不可能关注他。
“住手!”
和对方的相识,只不过源于你的一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