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什么时候向我父皇提亲”
等到巳时散堂,高琉玉已经在梦里会过一回周公了,周围喧嚣声渐起,她睁着迷蒙的双眼,尚未完全清醒,水run的眸子里氤氲着一层雾气,看上去有种不谙世事的纯然懵懂。
一袭青衫蓦地闯入眼帘,她一下子就振奋起来,连忙提起裙摆追出去。
“柳、柳修远!”
“公主殿下日安。”青衣公子停下来朝她见礼,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
高琉玉完全不在意他这副避嫌的举动,只当他是害羞,下意识欺shen上前,直白dao:“你究竟什么时候向我父皇提亲?”
柳修远当即涨红了脸,支支吾吾了半晌,终是扛不住周围人投来的异样目光,隔着衣袖虚握着她的手腕寻了个僻静chu1说话。
两人走后,学堂里顿时炸开了锅,有那等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你们说,这柳修远究竟何时从了公主?常言dao,女追男隔层纱,我赌五两银子,不出一月他就会屈服。”
“要我说他就是矫情,公主生得这般花容月貌,他还有什么不满的?无非是xing子jiao纵了些,世间美人大多有点傲气,何况公主之尊,换我早就从了她了,这柳修远如此zuo派莫不是在yu擒故纵?”
“你们少在这以己度人,柳公子乃是真君子,不畏强权,不是尔等沽名钓誉之辈!”
“嘁――你在这拍他ma屁他也听不着……”
高怀衍充耳不闻,慢条斯理地收拾书本,凝眸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忽然想到什么,默默跟了上去。
*
“公主怎可在大庭广众之下说那样的话?”
高琉玉不以为意:“这有什么,你我早晚要成婚,你老是这么害羞zuo什么,日后要是再亲密些你要把脸遮起来吗?”
“公主莫要拿我寻开心,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柳修远眉tou紧皱,说完就想走。
高琉玉闻言柳眉倒竖,连忙拉住他:“你什么意思,你不想对我负责是不是?明明在秋猎的时候,我们已经有过肌肤之亲,你亲过我了!你若是这般朝三暮四,是要浸猪笼的!”
“公主慎言!秋猎时照顾你的人gen本就不是……”
“皇妹!”一dao清run男声响起,打断了他们的交谈,“我们该回gong了。”
“gun远点,这里没你说话的份!”高琉玉目lou嫌恶,对他突然出现在这里很不满。
柳修远登时冷静下来,方才一时情急险些毁了自己对三皇子的承诺,他清了清嗓,神色认真dao:“公主,秋猎那段时日,我只不过是尽了一点绵薄之力,真正悉心照顾您起居的还是伺候的侍女们,至于您说的肌肤之亲,我想是您中毒的缘故,才会有这种莫须有的联想,我可以拿我的名节和前程起誓,从不曾对公主有过半点逾矩之举。”
三皇子不过是好心提醒她回gong,就被这般训斥,他们的关系果然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恰如三皇子所说,若公主知晓照顾她的人是三皇子,必然不会让他好过。
至于所谓肌肤之亲,更是无稽之谈,公主中了幻毒,那段时日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常常将梦里发生的事当zuo真的,为了哄她治疗,左右看顾的人也都pei合她zuo戏。
“你!你太过分了!”高琉玉气得眼圈通红,“你当我高琉玉是什么人!只会臆想男人的痴儿吗,你不愿承认就罢了,还赌上什么名节和前程,就不怕老天听到了,教你前程尽毁!”
“公主,我不是那个意思……”
高琉玉理也不理,怒气冲冲地拂袖而去,还不忘回tou叫上高怀衍。
“傻站在那干什么,是死了吗,还不赶紧gun过来!”
高怀衍冲柳修远微微点tou,这才不紧不慢追上去:“皇妹,等等我。”
si m i s h u wu. c o 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