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人

        听他这意思，应当是对她的shenti还有兴趣，玩够之前暂时不会将她扔给旁人，至于太后那边如何应对就不是自己要考虑的事情了，自有他们狗咬狗去。

        “额tou是怎么回事？”方才背着光，她又侧着shen子，凑得近了才看清上tou一dao细小的口子。

        高琉玉啊了一声想起来这是被顺贵人砸的，摆摆手：“不打紧，一点小伤。”

        很快她反应过来，又补充说：“已经让gong人抹过药了，不会留疤的，也不会……败了皇兄的兴致。”

        高怀衍面无表情dao：“谁教你说的这种话？你从不这样说。”高琉玉会因为爱美害怕留疤，绝不会是这种自轻的理由。

        是伺候的gong人说的，她觉得一点小伤隔日就会痊愈，没必要涂药，可伺候的gong人却说：“留疤了可怎么好？您不爱惜自己的容颜倒也罢了，败了陛下的兴致那才是最要不得的。”

        她讷讷dao：“皇兄，我说错什么了么？”她以为顺着他讨好他，他就会高兴，好像还是惹他生气了。

        高琉玉的心情当然不重要，不值得他费心去揣摩，可她是他一个人的玩物，变成什么样也只能是因为他，绝不允许旁人指手画脚。

        没在这上tou多说，他又叮嘱dao：“日后不要再去清秋gong。”

        高琉玉知dao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有人汇报给他，他会知dao也不奇怪。

        她嗯了一声，还是忍不住开口：“皇兄，我不想成日里被关着哪都去不了，太闷了，我会去那里也是想探望一下故人。”

        “那你想如何？”

        高琉玉大着胆子提要求：“今年中秋家宴我也想去。”

        “只是想参宴？”

        “嗯。”

        “就不想见一见别的故人？”

        高琉玉迷茫了一瞬反应过来，既是家宴，高琉音和柳修远也会进gong，他是怕自己故态复萌又去纠缠，连忙保证：“前尘旧事我早就忘干净了，如今我只想待在皇兄shen边，好好伺候皇兄，只盼着能弥补我过去犯的错。”

        怕他不信，她就差对天发誓了：“从前是我不知天高地厚，妄图争抢不属于自己的东西，和琉音相比，我简直毫无可取之chu1，只有这副shen子还能用，皇兄不嫌弃我，无论如何我也不会离开皇兄的。”

        听她这样贬低自己，他心里没有半点畅快的感觉，反而愈发烦躁，高琉玉已经学乖了，任他予取予求，他究竟还有什么不满足？

        心底隐隐有一个声音在说，不够，远远不够。

        到最后高怀衍也没有说她到底能不能去，脸色阴晴不定地离开了，最后望向自己的眼神里，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复杂得让她看不懂。

        可以肯定的是，他又生气了。

        他为什么老是生气，无论她怎么伏低zuo小都没法讨好他，既然这么不待见她，怎么不痛快点放她走呢，贬为庶人也好啊。

        她忽然有点xie气，连芳芜gong都出不去的话，gen本没办法递消息，更不用想着逃离皇gong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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