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他,是在打皇姐吗?
琉音从皇兄那里出来,和丈夫柳修远一起坐上了出gong的ma车。
回想起刚刚在御书房里的场面,她还有些不可置信。
她那倨傲到不可一世的皇姐,不过短短一个月,竟然成了那样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
她的嫡姐,琉玉公主,乃是先皇后所出,生来尊贵,先帝怜她年幼失恃,对她百般chong爱,自此养成了一副无法无天的xing子,她的恶名京城里人尽皆知,与之齐名的同样还有她无与lun比的美貌,只不过没人敢轻易招惹她。
高琉玉任xing妄为,先帝不但不加以束缚guan教,反而认为她这是真xing情,颇有其年轻时的风范。
从小到大,高琉玉想要的就没有得不到的,她只消稍微lou出一点心思,底下人便会想方设法替她弄到手,只一个柳修远,是她费尽心思也得不到的人,少女第一回情窦初开就碰了bi。
温run如玉的左相嫡子和高贵美丽的嫡公主,分明十分相pei,可他喜欢琉音,那个在冷gong里如杂草一样生长的少女。
总让她想起gong里随chu1可见的绒花,细弱不起眼,风一chui就飘散了,可再不起眼也入了他柳修远的眼,这让心高气傲的她如何能善罢甘休。
此后高琉玉没少为难琉音,连带着琉音一母同胞的兄长,也成了她闲暇时用来取乐的玩物。
她大抵想不到,这个不起眼的冷gong皇子会是最后登上大宝的赢家,不止是她,所有人都没想到。
没了她的阻碍,柳修远和琉音在新皇登基后没多久就顺利成了亲,而高琉玉这个恶毒的落魄公主,被新皇留在了shen边亲自guan教。
正是成亲第二日,琉音和丈夫一起进gong觐见皇兄,在御书房里见到了高琉玉,她恍然惊觉,自己似乎已经有一个月没见过皇姐了,自打皇兄把她带在shen边guan教,旁人便很难见上一面,说是guan教,更像是囚禁。
记忆中,她这位高贵美丽的皇姐总是趾高气昂,永远用下巴尖看人,极少有人能让她正眼相待,此刻她却低眉顺眼给正在批奏折的皇兄磨墨,整个人都透着一gu温婉驯良。
皇姐shen上穿着不合shen的gong女服制,系带歪歪斜斜,衣襟chu1还有褶皱,不难猜到底下人的服侍有多么不尽心,又或者皇兄gen本没有安排人伺候她,jiao气无知的公主连衣裳也穿不好。
她依旧是美丽的,布衣荆钗难掩倾城之姿,只是这种美丽多了一丝脆弱,像是jing1致易碎的瓷qi,她低toulou出的那截雪颈,细白脆弱,让人担心会这样轻易折断。
皇兄似乎真的把她当zuogong女使唤,令她为他们奉茶,她顺从极了,眉间的柔顺温婉让琉音觉得判若两人,只是走到跟前时栽倒在柳修远怀里迟迟不起,用一双水run凄楚的眸子盯着她的丈夫,又让她觉得,皇姐还是那个皇姐,本xing难移。
“陛下是否zuo的太过了,到底是公主之尊,不该如此折辱ti罚。”
ma车里,柳修远的声音里皆是不认同,在刚刚琉玉栽上来的时候,显然他也看清了她shen上半遮半lou的一些青紫痕迹,不难猜到衣裳包裹的躯ti上面,有多少看不见的伤痕。
他们才走出门,就听到里面传出杯盏碎裂的声音,隐约夹杂着少女的呜咽声和哭求。
皇兄他,是在打皇姐吗?
琉音知dao皇兄是在为过去那些事惩罚皇姐,也是为了自己,但也不免觉得她有点可怜。
只不过那点子微末的同情在柳修远开口后便烟消云散了,她抿了抿chun,觉得皇姐的手段变高明了,zuo出楚楚可怜的模样,令向来对她不屑一顾的柳修远也开始怜惜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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