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会？李晚镜他……我从未见过他落泪，他是我见过最坚强的男子。”

        我想起永远在我面前哭泣的李晚镜，叹：“你和李晚镜真是完全不一样的人。”

        我们被安置在一偏殿中，来人还特意将我与青夏分开了，一人一个房间。

        我不再说话，她沉默了很久，突然：“母亲又打你了？”

        皇上打断了她：“白卿，这些事就留着让林无霜给她们解释吧！你认为，这两人中，谁才是接引者呢？”

        “姬溦能将此文脱口而出。前些日子京城里有一个轰动的杀人案，白文英的遗女白机娘一家十二口惨遭杀害。听说白机娘自幼与姬溦不合，两人时常斗殴，恐是为此，姬溦才写此文抨击白学。”

        我躺在冰冷的屋里，思绪万千，始终无法入睡，忽然有人捂住了我的嘴。

        我们在外边等了很久，中年女人走了出来，看了我们一眼，：“二位，圣上龙困乏，今日要休息了。请先随我来，明日再议此事。”

的是这样，人生该有多么虚无啊，所有人就像话剧中的人物，早已经被规定了结局，无论喜怒悲欢，挣扎还是放纵，都只会到达已定的终点。

        “不要再惹她生气了……有些时候，顺着她一些，作为女儿，我们也要谅她，她也很难。”

        在外面的时候，青夏忽然抓紧了我的手，低声却满怒意地斥责我：“你为何要来？！那篇文明明就是我写的！”

        “胡说！”她的指甲掐进了我的手中，声音也带上了哭腔：“姐姐，你到底想干什么？！”

        皇上没有说话，她边的女人：“太祖已经仙去，想要重返人间，必须有一个活人作为媒介。这个人，必须是太祖的直系后代，必须得是女。”

        （一百二十）

        我一惊，摸了摸自己的脸，点点。

        我一惊，冷汗爬了上来，“嘘，姐姐，不要出声。”

        皇上笑了笑，没有说话，只是挥挥手，便有人将我们带了出去，在房外等候，似乎她们要商议一通。

        “但是，太祖当年已经将姬家所有的女带走，只留下男。为保太祖之血脉，姬姓后人中，母父只要有一方为姬姓，女儿都必须姓姬，男子亦不得因嫁人而改姓，此是国本，永不可破。不过，仅因男子姓姬便将生出的女儿冠以别家姓这一条例，对母族太过苛刻，因此世间多在延续宗姓的同时保留父姓，故你二人虽姓林，却都是可以接引太祖现世的姬姓后人。”

        “妾斗胆推测，应当是姬溦。”

        （一百一十九）

        青夏也很吃惊，她问：“圣上，恕妾愚钝，接引者是什么？”

        她轻笑，又仿佛是在自嘲：“一个大女子哪能如此脆弱？女儿有泪不轻弹，更何况是在男人面前？如果要靠着眼泪换来爱情，那这种爱情，我宁可不要。”

        我很诧异，可能我们说的不是一个人吧，青夏眼中的李晚镜，和我眼中的李晚镜，简直天差地别。

        我：“如果你能多哭一哭，李晚镜说不定早就成了你的夫人。”

        竟然是青

        那人为什么还要有自我呢？为什么还要试图与命运挣扎呢？

        她：“我不知。”

        “为何？”

        我很奇怪，特别奇怪，但没感觉出来究竟是哪里奇怪。

        我：“你就是太懂事了，她们才永远忽视你，会哭的孩子才有吃，知吗？”

        分明是她单方面的暴力，到这女人嘴里竟成了斗殴……

        我：“你在发什么疯，替我罪很开心吗？”

        我思索了一路，快被中年女人带到住的时候，我抬看了一眼青夏，她也同样疑惑：皇帝搞这么一出缓兵之计是想干什么？

        皇中的夜非常安静，非常冰冷。到都是青石板和高墙，连树都是一棵一棵孤零零地长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