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堇宁去过一次。
“老子把你当朋友,你他妈敢调戏老子兄弟,老子干死你!”
“嘴臭就回去用桶刷多刷刷,喝那么多也堵不上这张烂嘴的话趁早起来也算行善积德了。”宋堇宁的厌恶不带掩饰地显出来,语气却很平淡,就像是在陈述人尽皆知的事实。
“我你妈,樊预!”
“哎,怎么刚来就要走啊学弟。”
泡吧、斗殴……无形间也成了一分人证明自己成熟、逃离约束与教的方式。而宋堇宁的生活很简单,大分时候都在学校、图书馆和家里三点一线徘徊,按就班。
“诶,怎么走了?”
宋堇宁不爽的时候很少会在乎周围人的感受和看法,这次也不会成为例外。
但他不是好好学生,也不是依赖长辈的乖孩子,万柑第一次逃课、第一次泡吧、甚至第一次应高年级学长邀请去彼楼玩的时候都喊过他一起。
万柑从洗手间回来就看到了快步往外走的宋堇宁,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情况就被他狠狠斜了一眼,一副秋后算账的样子。他二丈摸不着脑,回到卡座后从其他人口中听到刚才发生的事,当即就坐不住了。
高年级的学长显然已经喝上了,脸色泛红,抓着宋堇宁的手臂开始口不择言,视线模糊着并没有注意到面前少年越来越臭的脸色。
后来的场面一度混乱,两个alpha扭打在一起,较起劲来跟疯了一样,不不顾地释放出信息素企图压制住对方,刺激得在场的omega尖叫出声,本经受不住。好在酒保见情况不对早就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钳制住了两个人。很巧的是樊预离成年还有一个月,于是两个未成年人很不光荣但幸运的只是被拘留了,而万柑因家里的关系提前被保释了出来,被禁了一个月的足。
“……学弟,你这玩笑就开得有些过了吧,樊预也是担心你的安全,毕竟是omega嘛,他就是酒喝多了说话有点嘴臭。”
今天同行的都是南一中的学生,有像宋堇宁这样的高一新生,也有像樊预这种今年已经毕业的学长学姐,由万柑组局,大分人也都是他叫来的,他再三保证就是一起随便玩玩、交交朋友,不然宋堇宁不可能会忍到现在。
直到高二下学期。
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皱着眉甩开男人的手,然后抽过桌上的纸巾了被碰到的地方,白皙的肤轻易就被出红痕。他的视线轻飘飘落在刚才帮腔的女人上,嗤笑出声。
宋堇宁毫不留情地嘲讽了万柑一把,这件事也就翻了页,但是从这以后两个人都心照不宣地没有再说过参加聚会的事。宋堇宁依旧三点一线,万柑也照常交一些狐朋狗友混迹在各大场所。
“可以放开我吗,你恶心到我了。”礼貌的语气充斥着恶意,少年毫不客气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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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有女生忍不住开口,语气似是为喝醉的男人打抱不平,视线却带着羞涩与兴奋在宋堇宁的上来回梭巡。
“像学弟这么漂亮的omega在这里可是很危险的,不然坐学长旁边学长保护你啊。”
“学姐装腔作势的时候麻烦也好自己的眼睛,视线一直黏在我上很容易让人生理不适。”
不大的声音,却成功让原本叽叽喳喳的卡座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瞬间都聚集在他们两人上,安静得仿佛与周围的dj劲舞是两个世界。
说完最后一句,少年吝啬地收回视线,捞过搭在一旁的外套毫不犹豫地离开了,一套动作行云水,显然不想在这里多呆。
“你也恶心到我了。”
“不是被人搭讪不好意思了吧。”
万柑口中的刺激与新奇他没有会到半点,酒吧嘈杂的声线,混乱的信息素气味还有接二连三的搭讪让他生理不适。刚坐下十分钟不到,他的脸色就已经变得很难看,想要离开又被万柑拉来的不熟的学长拉住调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