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王兄。
哪怕越昭知,公义大抵不在这边,可那是她的血肉至亲,她的两个哥哥啊。
她开始明白了,哥哥为什么那么恨陆水秋。她不能想象,如果王兄今天真的死在了这儿,她的母后会是什么样的神情。
原来这就是偏袒,不论对错,她的亲人一死一伤,她就要陆水秋偿命。
杀了陆水秋,才能了断这一切。
她或许后悔了,也许一开始,她就不该拆穿王兄。
“带王兄走,回。”越昭自己慢慢站直了,把金刀一点一点干净,随手抹了抹眼睛,忘了手上有血,眼角一笔血痕斜飞。
无人出声,她会杀人了,长大了。
草原的太阳快要落山了,一点红日只余些许。
系统开始给林映水使用生命剂,脖颈上骇人的伤口霎时愈合,完美如初。
麻醉剂作用退却,林映水醒过来发现有点不过气,有人还死死捂着她的咙,试图以这种方式给她止血。
面上拂着风,血腥味有点重,林映水在匹颠簸中几乎被人强势地揽在怀里。
林映水抬眼一瞧,是脸色不大好看的聂青鸾。
“聂小姐,我没事。”她还不知怎么解释自己的伤口已经愈合了,先开口谢,“不用捂着我的脖子了,谢谢你救我。”
揽抱着他的人眼神一下变得不可思议,而后变成狂喜。
捂着她脖颈的手迟疑又慎重地移开了,聂小姐仔细地瞧她的脖子,反反复复地摸索,又怕自己手上沾着血,在布裙上了好几下,再来反复摸。
再迟钝这时也反应过来有些不对了。
聂青鸾对她的态度不会这么古怪而热切,这小心又慎重的动作摸得她鸡疙瘩都要起来了。
这人失而复得的神情有点太超过了。
“聂岚青?是你?”林映水一把打开他的手,拧着眉打量他一的打扮。
梳了发髻,挽着发带,布的深灰裙裳,和真正的聂青鸾的打扮几乎无异。
“你怎么又扮女装?”她没好气地质问他,“你又想装成聂青鸾来骗我。”
聂岚青宝贝似的抱着她,下巴搁在她肩窝,动听的嗓音就落在她耳边:“被你发现了。”
他不问她为什么伤势会愈合,只收紧了手臂:“疼不疼?怪我竟听你的话,真的不让人跟着你。”
“什么东西竟也能伤你。”他语气里的恨毒扑面而来,“是我不好,没守着你。”
林映水这下真的不自在了,生生转话题:“你别抱着我,松开些。”
“我都受伤了,你竟还不许我抱着你,我好疼啊。”聂岚青耍赖一般的撒语气,不肯放手。
林映水一听他说受伤,语气顿时变了,着急问:“你哪里受伤了?”
“喏。”聂岚青略微抬了抬手,给她看食指上一轻微的划痕,伤口不足两厘米。
林映水眼角一抽,狠狠拍了他的手背,吐槽:“再不包扎都要愈合了!又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