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答应你。”

        ――明明就是在害怕，他追出门……将那只小警犬宰了。

        季怜咬了咬，闭上眼，没有回复。

        堇笑着由她抱，又是吻又是哄，这才把本就失血过多的虚弱少女安抚到入眠。

        “放我……一个人休息吧，我……求你。回去吧，戒哥。”

        “我现在出门给怜怜买些食材。”

        刚刚戒但凡走慢一步，堇的杀气几乎快要隔墙化作丝线，缠上那不知轻重的小警犬的脖子。

        整个过程他总感觉有人好像在紧盯着他，感觉十分不自在。

        “我先给你烧水。”

        季怜将信将疑：“真的？你别趁我睡着了出门……”

        戒最终还是听话地离开了。

        明明上就要见到九年前的事故突发现场，偏偏记忆断在了这里。戒焦急地起，却发现被他抽血过后的季怜满脸虚弱地盯着他，额冒着冷汗，脸色十分难看。

        “只是生理期，不是要死了。你放我一个人休息就好……不要这么麻烦。总之……你先回去。”

        季怜气若游丝：“……我，忘记告诉你，今天是我的生理期。”

        堇看着她这副紧张的模样，不禁出了淡淡的笑意。

        戒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

        他的宝宝好像比他想象中更锐，真不知是何时发现的……

        这间屋子像是有生气一般在排挤着他，要他离去。

        他也如承诺的那般，老老实实地待在她边，没有出门。

        季怜虚弱地闭上眼想翻躺回床上，后背一，跌进了熟悉的膛里。

        “……我知了，怜怜。那……你有事一定要立刻通知我。晚些我会致电你确认你的情况，一定要注意来电，好吗？”

        ――为什么？

        “你抽太多了……”

        戒将季怜抱回她的床铺上。

        戒铁了心要留下来照顾她，季怜使出全气力，攥着他的手腕不让他动作。戒不敢贸然使力甩开她，生怕季怜跌落床铺受伤。

        戒很想问出这三个字，可垂眸望去，眼帘中的少女目光里满是让人陌生的恳求。

        “好，听怜怜的。我哪都不去。”

        季怜将他抱得死死的，生怕他一个不留神化作一缕烟从她怀里溜走。

        “……”

        “……！”

        戒听在耳里，怎么听怎么感觉季怜仿佛是刻意要赶他走。

        季怜艰难地揪住了戒的手臂：“别……放着吧。我睡一会儿就好，你先回去。”

        堇揽着她一同睡下，再度伸手安抚怀中人：“真的。我听怜怜的话，怜怜也要听我的。好好休息，我就在这，哪也不去。”

        戒果断拒绝：“怜怜，我怎么可能放你现在一个人待着？你昏过去了怎么办？要不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房间里明明没有开冷气，空气却好像在逐渐冻结。堪称肃杀之感的氛围让人浑不自在。

        戒从来没见季怜出过这样的神情，即便是当初他发现她被校园霸凌，他气冲冲地要为她出气时，拦着他的季怜也没有出过这样的眼神。

        她真的不太会撒谎。

        “怜怜？怎么会这样？”

        怀抱着她的男人脸上没有平时温和的笑容，他拥着心都被震慑得几乎漏了一拍的少女，轻轻地在她耳边询问：“怜怜，你在……怕什么？”

        “怜怜，我知你能照顾自己，但这种时候，还是多依赖我好一些。”

        堇低吻她，她依旧紧闭双没有言语。

        一种……让人不悦的威压感。

        是季怜恐惧的情愫让他刹住了车。起初堇还以为是她失血过多而生理感到恐惧，在季怜求着戒速速离去之时，他便从季怜的目光中读出了她恐惧的真相。

        他好像又说出了什么熟悉的话语。

        气氛尴尬地凝滞了数秒。

        ……也罢，既然她已经与自己许下约定，这些事或迟或早都会告诉她的。

        “怎么会？这次抽得比上次还少一些……”

        “怜怜。”

        “……你别！”季怜倏然睁眼，紧紧地抓着堇的手腕：“你……你别出门，你陪我。你哪都别去，就陪着我好吗？食材……可以让外卖送。你别走。”

        季怜两句话全是对他的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