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认识我了?”
名利场里最不缺捧高踩低的桥段,宁鸢没想过自己能在派对上收到陌生人平白无故的善意,她第一时间把外套披上。
等指尖从冰凉恢复温nuan,宁鸢摸了摸西装的内衬。
面料手感极好,她在现代戏剧组里看过服装老师需要花多少jing1力才能让西装保持阔ting,这件外套显然经过了仔细熨tang,衣服主人也有良好的习惯,留下的ti温chu2感干净清爽,让宁鸢讨厌不起来。
她想记个电话方便以后归还外套,可那助理一转眼就不见了,她只得作罢。
有了外套御寒,等待也算不煎熬。
采访很晚才结束,宁鸢和吴尽夏一起回家。
路上,她看吴尽夏气色红run喜上眉梢,一回家没卸妆就冲进书房整理录音写稿,便能猜出采访非常成功。
她不想打扰吴尽夏,准备隔天再问问怎么还外套,接着特意从收纳柜里找出一个干净的防尘袋,把西装叠起收好,等着来日还给那位陌生人。
第二天,吴尽夏依旧在书房里埋tou赶稿。宁鸢落得清闲,她独自到步行街的眼镜店pei眼镜,顺路给吴尽夏买升职礼物。
眼镜店的老板看她第三次来pei眼镜,等她选完同样的冷茶棕框架,好奇朝她shen后张望:“上次陪你来的小伙子今天没在啊?他前几天还来店里打听你。”
宁鸢猜到是袁译,摇tou。
她跟袁译谈了两年,分手也不容易划清界限,这条步行街袁译不知陪她逛了多少次,每家店里都是他们共同的记忆足迹,如今她落单,总感觉缺些什么。
新眼镜很快zuo好,宁鸢重新dai上,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念旧的心态让她摇摆不定。
她想,演戏赚钱总归是第一重要的,如果没遇见合适的新男人,她或许会考虑跟袁译复合。
毕竟投资商的潜规则不分女主角还是替shen,她有时为了自保,还需要借男朋友的名义告辞。
人生二三事,不过是分合蹉跎,还要担心明日温饱。
宁鸢付完钱,再给吴尽夏买完升职礼物,挑了家咖啡馆坐下,打开手机找活干。
她没有经纪人,聊天框里大bu分都是各种发通告工作群,看得人眼花缭乱。
这种通告不像剧组定下她zuo女主的长期替shen那样钱多又稳定,质量参差不齐,宁鸢找到一个时长三天的商业拍摄通告,不挑剔,接了。
棚拍没日没夜,宁鸢不免和吴尽夏中断联系,第四天凌晨收工回家,正拿着新结的工钱高兴问吴尽夏要不要点宵夜,却隐约听见房间里传来低低的哭声。
“尽夏?”
她担忧敲门,虚掩的房门顺势推开。
房间里,吴尽夏坐在床上抱tou痛哭,shen边是散乱的纸张。
【起诉状】
【民事传票】
【吊销新闻记者证】
……?这是怎么了?
宁鸢只一扫便看到文件上chu2目惊心的字眼,连忙挪开视线,递纸巾给吴尽夏:“别哭别哭,肯定是误会,不是你的错。”
吴尽夏一腔热诚,听她无条件支持自己,哭得更凶。
实际上,这回确实是吴尽夏闯了祸。
那晚After Party中吴尽夏视若xing命的采访机会,其实gen本就轮不到她。
江熠回国后第一次在商业场合lou面接受采访,记者人选早就被各家新闻媒ti争破tou,杂志社主编跟吴尽夏的师傅私交甚笃,在最后一刻才拍板把名额内定下来。
不巧的是,吴尽夏的师傅压gen没想到江熠会回国,提前一天休假去非洲救助领养的狮子了。
当时情况紧急,吴尽夏联系不上她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