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诚地了谢，眉眼之间看不出一丝的叛逆。

        昨晚才好的准备，全然瓦解。

        就在他想要上前的时候，一醇厚的嗓音打破了静谧的局面，他也从中被迫清醒过来。

        一腐烂感从他的心底滋生，一发不可收拾的蔓延开。

        就连他，也不过是这种人罢了。

        毫无分别。

        而义父显然也没有想要跟他多交代的意思，谁让他事滴水不漏，已经成熟到不需要再过多的叮嘱和指导。

        他用着平日里那副恭敬又忠诚的姿态，垂下眼眸来，温顺的向柳沧澜问好，将提前在脑海中预想过的话语，一字不差的说了出来。

        小默。

心底松下一口气来，却还是小心翼翼的往前靠近，生怕惊动了对方。

        脑海中的景色比起春日的百花还要烂漫。

        许是昨晚又被义父疼惜过了吧。

        将这份独有的景色关在自己的房间里。

        他并没有觉得羞怯，而是大方的迎上对方的视线，回以一笑。

        咙有些干渴，一躁动之意从口传递至周。

        他心底发出这样一声感叹，也为自己的冷静沉稳感到宽。

        他从来都不会为自己去找那些冠冕堂皇的借口，那是懦夫才会有的举动。

        他也同样带着笑意看着，微不可闻的说了句。

        …………

        义父是在试探自己吗？

        对小默的情意，还需要找什么借口？

        如果之前还会怜惜对方的话，那么此刻他就只是纯粹的想要占有。

        高挑瘦削的青年，眼神淡漠，神情疲倦，厚实的大氅披在对方上，只增添了几分病态和羸弱的感觉。

        “晓儿可是有什么事？”

        还好没有贸然上前。

        他心下了然，连眼神的热度都升腾了起来。

        一夜之间，不止是他，连对方也都“长大了”。

        有些冷呢，他抬望了一眼，似乎怀念着分享另外一个人温的感觉。

        这样的共鸣让他更是罢不能。

        可惜眼前一片萧条，目之所及，白茫茫的一片，沁满了寒意。

        柳沧澜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感觉到肩上那沉重的力，犹如千斤之重，压得他直不起。

        不用回，他也能想象得到那是怎样一副画面。

        他在渴求着的东西，近在眼前。

        “孩儿告退。”

        原来义父一直都在啊。

        指尖在颤栗，血在沸腾，细胞在叫嚣。

        于是他亲眼见着义父撇下他，走向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带着几分强势的将其扣在怀中，嘴角微扬的说着一些惹人脸红心的话语，那只宽厚的手掌也顺着腰线往下，覆盖在了上。

        本来他也没想过要背叛义父，自然而然的那些不该有的情绪也不会出现在他眼中。

        倚在树下，那么久都没有动过。

        视线从对方上移开一刻都吝惜。

        两天后，将军府一大早就敲锣打鼓了起来，外一片喧闹声，府上张灯结彩的，原本枯寂的院子也被摆上了一盆又一盆艳的花朵。

        周遭的景色逐渐远去，整个空间里仿佛都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他没有叫出那个称呼来，似乎觉得有些不太合适了。

        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他也一清二楚。

        也怕被路过的下人看穿自己的兴奋。

        已经完全摆脱少年姿态的对方，以着全然怒放的模样，令他深陷其中，连忘返。

        下人们匆匆忙忙

        灰蒙蒙的天空阴沉沉的，隐隐约约又飘起了小雪来。

        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那专注盯着垂落在眼前，缀满冰晶枝条的人，侧过了来。

        对方还站在树下，对这边的动静漠不关心，转过去的脸只留下一抹寂寥。

        他觉得自己是越发能够理解义父了，所以怎么会去责怪对方呢？

        “多谢义父。”

        “这些时日辛苦晓儿了，得不错，等燕将军回来，我再将其引荐给你。”

        他有小心的留意着自己的视线，不会过分张扬，就像是不经意瞥过一样。

        如此镇定自若，当真是问心无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