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厅正面看，眼前的一幕便更加诡异了。

        “再怎么说你也是新人，怎么能让你担风险。”黄假笑，把被皱了的乐谱收进自己怀中。

        上面的字都没了，乐谱本说不定有用呢。

        让秃去试探试探也好，待会儿她再上前阻拦好生赔个不是。

        投下的光影经穹折后波光粼粼，整个大厅宛如在海底。

        “那个小刘也死了？”秃藏不住的害怕从声音里出来。

        姜鸦皱了皱眉，感觉有些别扭。

        秃不悦地看了一眼姜鸦的背影，还是有些惊魂未定：

        制造噪音、进食红酒，小刘的事情他似乎都过了。

        “我们也去找队长商量商量吧。”

        “也不是，只是提前进了音乐厅。”黄假意安，以免他闹出更大的岔子，“倒是这空白乐谱该怎么办？”

        正要伸手揪起姜鸦的衣领，却听旁边传来一个毫无情绪波兰的声音：

        姜鸦微微抬瞥了眼比自己高不少的大块一眼，有点儿不爽，正想把人丢下栏杆个实验，余光突然见到有仆从往这里走来，于是又放松了紧绷缓冲的肌肉，站在原地不动了。

        原本怜悯地低垂着颅的无面海皇，此时就像是注视着地上这堆诡异的烂肉一样，仿佛在看自己的羊羔。

        对面那两个alpha明明是普通人，却带给她极大的威胁感，而对这个赫卡忒却是感知不出什么东西来。

        姜鸦沉着抬看向神像。

        “下来的过程中什么也没感觉到，看来并不是下落过程中的这片空间出了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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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绕着血查看了一圈，姜鸦并未发现什么特殊的痕迹，便又从楼梯走了回去。

        没再和这两个废物拉扯，她利落地翻蹲在了栏杆上，在黄的一声惊呼之中，找准落地点从二楼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了一块没有血迹的空地上。

        姜鸦也没再强求，只是挥挥手转离开：“晚餐见。”

        “请保持安静。钢琴家不喜欢聒噪的客人。”

        “好好，我知了。”秃一直紧张地担心仆人突然动手杀人，但最后仆人也没什么，提醒完又转忙自己的事情去了，仿佛只是特地来好心提醒一般。

        总算能把手山芋脱手，但黄见姜鸦主动伸手来要，又开始怀疑其目的了。

        “神迹不显……于是想要更换新的神灵。这就是他‘看见’的信息吗？”

        思索着回到二楼，只见黄和秃似乎勉强整理好了心情，虽然脸色依然发白，但还算冷静了，两人正在交谈着什么。

        秃仗着高恶胆横生，见姜鸦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从极端的恐惧中生出的虚假暴怒之意更甚。

        “需要我帮你保吗？”姜鸦走到她面前，似笑非笑地朝她伸出手，“免费哦。”

        她的特质是感知类型，能够略感知某人或者某地区对她的威胁程度。

        “客人，你在什么？”

        秃看见一个仆从朝他走来，动作一顿，气势突然压下去一大截，紧张了起来：“呃，我们、我们……”

都没说。

        还没等他“我们”出个所以然，仆从再度开口：